的女子瞬間被其強大的拉力拽入水中。
江和春心頭一緊,心中暗想這下恐怕要狠狠地嗆幾口水了。然而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箍住了她的纖纖細腰,將她迅速地從水下拉出。
當江和春再次浮出水面時,雙頰已是一片緋紅。此刻她才驚覺自己渾身綿軟無力,若不是依靠著坐在他身上,恐怕難以在水中保持平衡。而且更令她感到尷尬的是,因為衣物沾水後變得近乎透明,身下屬於蕭安逸的身體輪廓竟清晰可見,這讓她不由得面紅耳赤,下意識地想要挪動一下身子。
可誰知她剛剛有所動作,蕭安逸便輕聲嗤笑一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剛想開口讓她不要再亂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此時,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只見燭光閃爍,一盞盞明燈接連亮起,將整個庭院照得亮如白晝。與此同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了敲鑼打鼓之聲,伴隨著陣陣叫嚷,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走水了,走水啦!”尖銳而急促的呼喊聲劃破夜空,在寂靜的庭院中迴盪開來。正在沐浴的江和春聽到這個聲音,心頭猛地一緊,因為他立刻辨認出那是蘇小小清脆悅耳的嗓音。
江和春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急忙想要站起身來。然而,就在他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迫使他重新坐回到溫熱的水中。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彷彿重錘一般砸在江和春的心上。緊接著,蓉鸞那溫柔婉約的嗓音傳了進來:“夫君,院子裡走水了,妾身心中擔憂奶奶的安危,想著與您一同前往她的院子檢視一番。”
江和春只覺得一股寒意如蛇般順著自己的後背迅速攀爬而上,瞬間遍佈全身。蓉鸞輕柔的嗓音此刻聽起來竟如同晴天霹靂,猶如一道閃電狠狠地劈中了他,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她怎麼會......”江和春結結巴巴地喃喃自語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實在無法理解,蓉鸞為何會在此時此地公然露面?按照常理來說,她不是應該小心翼翼地藏起來,等待時機換回原來的身份嗎?
與江和春的驚慌失措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旁的蕭安逸只是微微挑起了眉毛,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驚訝之色。顯然,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早有預料。
只見蕭安逸緩緩開口說道:“今晚我這位夫人可是自始至終都在上演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啊。”說罷,他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原來,當蕭安逸打破那個香爐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其中端倪——那香爐裡燃燒著的並非是什麼能夠令人昏睡不醒的迷香,而是普普通通的香餌而已。當時,他故意屏住呼吸裝作中招,其實不過是將計就計,恰好落入了蓉鸞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
行軍打仗多年,他的行軍之法猶如鬼魅一般,向來讓人出其不意。
沒想到,竟在這後院的小小婦人身上,再一次被矇蔽了雙眼。
他抬起江和春那如美玉般的下顎,蕭安逸在她那驚愕如小鹿般的眼神裡傾下身子。
果然,在她那如花瓣般嬌嫩的唇瓣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梨花釀的香氣,眼底頓時閃過一絲如寒霜般的冷笑。
“看來,我這位夫人深得蓉侯爺的真傳啊。”
他的手指如同靈蛇一般,勾起江和春那如瀑布般垂在一旁的青絲,在指尖微微捻動,看著江和春那如白紙般慘白的臉色,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
蕭安逸的心情反而輕鬆起來。
他原本想捉姦提人到官家面前的計劃,看來是行不通了。
既然如此……
他輕笑一聲,如同抱一隻輕盈的蝴蝶般,將江和春打橫抱起身,徑直走到門邊。
江和春慌亂得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用手緊緊地擋在門插上,幾乎要哭出來。
“將軍,放奴婢下來,若是被人看見了,還不知道要傳出什麼呢。”
“怕什麼。我也想好好看看我這位‘夫人’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見她還沒意識到今夜原本就是一場精心設計好的局,不管她出現或是躲起來,都是一樣的結果,蕭安逸原本想要笑她如傻瓜般痴傻。
可以明顯看出她此刻就如同一隻受到極度驚嚇的鳥兒一般,整個人都變得驚慌失措、六神無主。的確,她真的是被嚇到幾乎連自己的七魂三魄都快要散掉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他的心竟然莫名地變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