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過去兩個時辰而已,這支隊伍便踏入了茂密的森林,並開始攀登山峰。眼前這條崎嶇難行的山路,彷彿沒有盡頭一般蜿蜒曲折著伸向遠方。而那如刀割般寒冷刺骨的風,更是無情地吹拂著眾人的面龐,使得大家的臉頰被凍得幾乎失去知覺,難以動彈。
“哎呀呀!這還沒到邊疆呢,怎麼就已經如此之冷啦!照這樣下去,等到了目的地,恐怕連我們的耳朵都會給凍掉嘍!”有人忍不住抱怨起來。
“可不是嘛!而且現在好歹也是入春時節了,情況都這般艱難。聽說之前那些從邊疆回來的人講啊,他們在駐防的時候,如果夜裡爐子不小心熄滅了,等到天亮時,整個營帳裡的人都會被活活凍死呢!唉,真倒黴,我當初報名參加蕭將軍的軍隊時,可萬萬沒想到會被派到這麼遙遠又苦寒的地方來啊。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我肯定選擇去二皇子手下的巡防營,那裡的待遇可比咱們這兒要好得多喲!”另一個人緊接著附和道。
“都給我閉嘴!少在這裡瞎嘀咕!有這閒工夫嘮嘮叨叨的,還不如把眼睛放亮些,好好看清楚腳下的路!”阿苑實在看不下去了,怒聲呵斥著那幾個圍聚在一起不停唸叨計程車兵。這一路走來,耳邊盡是這些充滿怨氣的話語,讓他心中憤恨不已。然而,礙於蕭安逸下達的命令,他縱然滿腔怒火,此刻也只能強行忍耐,無法發洩出來。
阿苑回過頭,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馬後的江和春。只見她正悠然自得地環顧著四周的景色,那張美麗的臉龐上竟然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在意或擔憂的神情。看到這一幕,阿苑心中的火氣瞬間“噌”地一下冒了上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只見他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駿馬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起來。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卻突然猛地勒緊韁繩,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使得跟在後面的江和春完全沒有防備,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險些就要從馬上跌落下來。好在江和春反應迅速,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馬鞍,這才勉強穩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哼!我家鄉的老人們曾經說過,有些人啊,生來就是命格里帶著災禍的。咱們過去這十年來,每次換防趕路都是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可自從你來了之後呢?瞧瞧,咱們就開始走黴運啦!真不知道將軍到底為什麼要把你留下來,你這麼個啞巴,既沒辦法幫忙做事,又不能開口給咱們帶路,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嘛!”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滿臉嫌棄地瞥了一眼江和春。
江和春默默地聽著這些刺耳的話語,心裡自然明白對方是故意想要讓她難堪,但她卻表現得異常鎮定,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一樣。因為她深知,此時若是與對方計較爭論,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而且,她也理解阿苑這個人其實性子憨直,一心只為將軍著想,之所以會如此焦躁不安,無非也是因為擔心趕路的程序受到影響罷了。
江和春不禁暗自思忖起來:她其實早就已經察覺到按照目前這樣緩慢的行進速度,恐怕就算一直走到天黑,大家也未必能夠走出這片山林。可是,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整個隊伍的軍心竟然如此渙散。明明前兩天大家還一個個都幹勁十足的,可僅僅只是過了一夜而已,所有人都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萎靡不振。想到這裡,江和春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那些人口中所提到的關於巡防營的種種優厚福利待遇……
就在這時,江和春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一個絕妙的主意湧上心頭。只見她抬起手來,輕輕地用手指敲了敲阿苑寬厚結實的肩膀。
\"幹嘛!\" 阿苑一臉不耐煩地甩了甩肩膀,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此刻,他心中愈發感到煩躁不安,只把江和春的舉動當作是她無法忍受自己剛才的戲弄而前來求饒罷了。想到此處,阿苑不禁在心底暗暗嘲笑起江和春的無能與軟弱。
然而,下一刻,江和春刻意壓低了嗓音說道:\"你想不想振奮軍心?\" 話音未落,阿苑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側過頭來,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江和春,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顯然,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江和春會說話。
由於早有防備,擔心阿苑會因為驚訝而失聲驚叫起來,江和春眼疾手快地伸出一隻手,迅速捂住了阿苑的嘴巴。與此同時,她還不忘在心裡暗自偷笑。不過,表面上江和春依然表現得十分鎮定自若,若無其事地伸手揉了揉阿苑那對看起來顯得格外\"濃重怪異\"的眉毛。接著,她又模仿著男人那種粗重低沉的聲音,將身子微微向前湊近阿苑,繼續低聲耳語道:\"這可是將軍和我的秘密哦!你作為將軍最為信任的心腹之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