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湧而出,周圍的一切瞬間安靜下來。那一刻,楊子晴幾乎無法抑制自己的恐懼。鮮血飛濺,頭顱炸裂,像西瓜般在空中破碎。
她站在一旁,身體僵硬,心臟劇烈跳動,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顧時敘的動作沒有停,他繼續快速穿梭在人群中,解決那些威脅,處理所有的敵人。她甚至看見他一隻手拽著受傷的老人,另一隻手握緊匕首,不急不慢地劃開敵人咽喉。那些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楊子晴幾乎無法承受眼前的這一切。她的身體顫抖,眼前的顧時敘,完全陌生。彷彿他已經被惡魔附身,整個身軀都充滿了讓人無法直視的冷酷與力量。
她的手微微顫抖,伸向那位奄奄一息的老人,卻無法出手。那一刻,恐懼吞噬了她的理智。她的心彷彿被鐵鏈鎖住,無法動彈。
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已無望時,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年輕人出現了。
安季柏。他站得筆直,眼神冷冽而桀驁,身上沒有一絲被場面恐怖氣氛所影響的感覺。與其他人相比,他顯得那麼冷靜,從容,甚至帶著一股看似輕蔑的傲氣。
“讓我試試。”他站出來,語氣清冷,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時,他的一句話讓她心中猛然一震。或許她的木系能力還不夠強大,不能施救,但這個男人,卻可以。
安季柏在幾分鐘內穩定了那位老人的狀態,雖然最終未能救回他的生命,但至少讓老人能在最後的時光裡,交代遺言。
短短几十秒,卻讓顧時敘緊緊握住他的手,重重感謝,目光中帶著難以言表的情感。
楊子晴站在一旁,幾乎不敢抬頭。她看著安季柏那揚眉吐氣的神情,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自卑。她的狼狽,她的蒼白,像是一個被命運無情碾壓的失敗者,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是那個風光無限、毫不動搖的贏家。
安季柏轉過頭,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木系。他的眼中有著一種極為鋒利的光芒,彷彿在審視他們的不足,“木系本就是為救人而生,顯然,大家還需努力。”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顧少將,我已經盡力了,能救他一刻,也是我的榮幸。”他說完,目光瞥向楊子晴,“若能早一點,老首長未必會死。”
那一瞬間,楊子晴心底升起一股無言的酸澀,彷彿有一道鋒利的刀,狠狠割開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