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冉聽到楊子晴的話,頓時塌下了肩膀,眉頭微蹙,眼神黯淡,“算了,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幫我想個辦法吧,我真不想成了那個糟老頭的二奶,我……我會死的!”
楊子晴看著她,眼神柔和了一些,輕輕點頭,“恩,我知道,我一定幫你解決的。”她的聲音並不急切,但卻堅定得像是打了個保證。她明白陳冉所面臨的困境,若是繼續讓她這樣沉淪下去,肯定會早早崩潰。她不願再看到陳冉那種充滿絕望的神色。
兩人對視了一眼,空氣中彷彿有些難以言說的情緒在流動,氣氛不自覺地變得壓抑起來。沉默幾秒後,楊子晴拿起手中的杯子,輕輕啜了一口水,隨即低聲道:“走吧,已經很晚了,氣溫也低了,回去休息吧。”
陳冉點了點頭,站起身,隨便整理了一下衣服,輕嘆一口氣,“今晚我和葉曉住一樓,子晴你還是在三樓吧?過路的時候,我差點就撞上顧時敘的房間了……以後,是不是應該換個房間?畢竟太近了,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楊子晴笑了笑,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搬家?那不必要。”她心底自嘲一笑,“換房什麼的,幹了這一回,再幹第二次,實在太打臉了。”
……
第二天一早,陳冉和葉曉便提前離開了。餐廳裡,眾人早已聚集,氣氛顯得有些微妙,彷彿在暗中壓抑著什麼,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楊子晴覺得自己像是突然被放在了一個顯微鏡下,站在了焦點之中。她皺了皺眉頭,感到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審訊室”。
這氛圍,或許是因為她心虛?
她坐到餐桌前,目光掃了一眼桌上的早餐:粥、蛋、土司、牛奶,還有趙姨親手烤的麵餅。每一樣都看起來極為誘人。楊子晴已經厭倦了那些速食食品,反而對這種手工製作的食物更有好感。她不自覺地挑了一塊麵餅,外脆內軟,夾著肉末和菜乾,酥香四溢,吃上一口,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顧時敘早已吃完,擦了擦嘴,隨口問道:“今天有什麼打算?”
“去醫院,處理積壓的事情,研究一下其他病種的治癒方式。”楊子晴嚥下口中的食物,頓了頓,又接著說,“然後去工作室,昨天弄到些東西,不知道江之煥那邊是否能用得上。”
她稍稍頓了頓,目光微閃,隱隱有些複雜的情緒。其實,她心裡最想了解的,還是空間器和通訊儀的進展。這兩項技術,她投了不少精力,若能在五個月內發明出來,尤其是在她和顧時敘的關係上獲取一些利益,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掃了一眼顧時敘,他的眼神依然清冷、毫無波動。那一刻,楊子晴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歉疚。也許她自己並未真正體會到,他對自己所付出的那些關心和付出。雖然心裡有些愧疚,但她卻沒有任何表現出來的勇氣。
她抬起頭,目光暗了暗,低聲道:“其實,我……有點自私。”她的聲音如同一縷輕風,若有若無地飄過。
顧時敘聞言,卻只是淡淡一笑:“嗯?有事?”
“有。”顧時敘抬起眼皮,凝視著她,目光清冷如水,“今天,我要去閱兵。江城的十萬軍隊,順利的話,明天就能正式交接指揮權。軍隊裡有不少傷兵,尤其是那些重傷計程車兵,我們已經派遣了一支木系,但他們的能力有限,面對一些特別嚴重的傷勢,未必能應對得了。”
“我明白。”楊子晴輕輕點了點頭,“什麼時間?”她的聲音依然鎮定,彷彿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不用太早過去,我讓人跟著你。等你從工作室出來,再直接送你過去。”顧時敘的語氣並不急促,但卻帶著一種關切,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楊子晴沉思了一下,低聲道:“還是先忙完醫院的事情再走吧。”她不想太早去介入那場閱兵,江之煥的事情也可以稍微緩一緩,反正羊脂玉的事情沒有解決,其他玉石也不過是拿去試試。
顧時敘點了點頭:“隨你,怎麼方便怎麼來。”
他們的對話簡單得幾乎沒有波動,但在旁人看來,便顯得格外不正常。其他人都不禁感到疑惑,為什麼兩人之間的氣氛如此平靜,甚至讓人感覺有些冷漠——這種不冷不熱的狀態,似乎與他們過去的互動截然不同。
特別是李雲,他差點沒把手中的碗給戳破,內心糾結得不行,要不是齊明頻頻給他使眼色,他恐怕早就問出口了:“你們到底怎麼了?”
就在這時,趙姨突然走進餐廳,“顧隊長,外面有客人,說是昨天搬進隔壁別墅的,想來拜訪。他自稱孫耀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