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看起來好奇或敬畏的,大多是技術水平不高的人,而那些帶著傲然神情的,顯然是那些真正的專業人士。
她不禁心中一動——這些人雖然都經過了初步篩選和考核,但他們的忠誠度和能否完全歸心,依然是一個問題。忠誠是一種可以培養的東西,但要完全掌控這樣一群人的心,恐怕還需要更多的籌碼和智慧。
就在她沉思的瞬間,忽然感到一股刺眼的目光。她順著視線望去,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正冷冷地注視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意。等到她回視過去時,對方立刻移開了視線。
楊子晴微微一愣,心中暗自猜測,這人不簡單。
那人此時已經走了過來,朝著顧時敘開口:“顧隊長,關於鐵樹的研究,我和幾位同事一致認為,應該走大物件方向:比如汽車外殼、重要通道的防盜門、保險櫃內膽,甚至是致命部位的防護裝備。理由是,這些物件對精細度要求不高,也不需要特別複雜的模具。以我們目前的技術和裝置,根本無法精細處理鐵樹材料,如果硬要用於槍支製造,恐怕會出大問題。”
說話時,他不自覺地朝實驗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彷彿在期待某種反饋。
楊子晴聽著他的話,心中卻微微一震。這些理由的順序讓她有些不滿——“乃至於刀劍棍棒”,這個說法明顯把武器放在了最不重要的位置,而她卻知道,眼下最關鍵的,絕對不是那些防盜門或保險櫃,而是能夠保命的武器。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裡一陣鄙夷。看來,這個人的眼光實在有限,根本看不到問題的核心。
顧時敘微微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提議並不完全認同,但他並未立刻發作,而是沉默片刻,顯然在思索如何回應。
楊子晴輕輕一笑,低聲道:“估計顧隊長也不會欣賞他的這種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