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別的理由,”楊子晴面無表情地說道,“就是生理性厭惡。”她沉吟了一下,又接著說,“其實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找個機會整整他,但又覺得那樣有些太不君子了。”
她知道,拿前世的恩怨去報復一個完全沒有前世記憶的人,這種行為確實顯得格局太小。但什麼都不做,每次看見諸亦澤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掛著那副謙謙有禮的笑容,彷彿人畜無害,她就覺得非常不舒服。
顧時敘見她沉著臉,以為她在為此事煩惱,正想開口勸解。沒想到楊子晴忽然眉眼一挑,笑容狡黠地說道:“所以我在等他先來惹我不高興,這樣我就有正當理由回擊了。你說,那個吳昊的事算不算一個很好的藉口呢?我該怎麼回敬他才好?”
顧時敘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你說,這世上有沒有未卜先知的人?”
楊子晴心裡猛地一跳,警覺地問:“什麼意思?”
“五色草。”顧時敘緩緩說道,“我去找五色草的時候,發現有人已經連續好幾天暗中收購這種東西。而且,五色草的發現過程也有些奇怪,感覺就像是早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一樣。”
楊子晴的心砰砰直跳。果然有問題!她壓低聲音急切地問:“那你,有什麼線索嗎?”
顧時敘搖了搖頭,目光若有所思,又悄悄掃了溫西瑤一眼:“線索倒是沒有,只是有些……不太好解釋的感覺。或許是我多疑了。”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什麼,最後目光定格在溫西瑤身上。她給他的感覺,總是太過刻意。
而五色草的背後,似乎也隱隱約約有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