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高階異能者來感應，也無法察覺。而那些真正知曉其中奧秘的人，顯然也不會大肆宣揚，所以大家普遍認為這只是無稽之談。
楊子晴從未達到過高手的境界，自己沒有親自嘗試過，自然也無法知道其中的深淺。
楊子晴伸手點了點牛奶的腦門，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倒是厲害啊，看你這小樣，是不是覺得很補？”
牛奶咧嘴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表情，似乎在說：也不過如此。
楊子晴搖了搖頭，眼中卻滿是好奇與深思。有精血，出黑核，能變身，這貓真是一次次重新整理她的認知。她盯著貓屍研究了半天，最後將其收入空間中。這可是個極好的科研標本，那些搞科技的人一定會很感興趣。
她帶著牛奶出去，和楚羨、裴昊海一起挖晶核。三人合力，速度飛快，不過幾分鐘，所有變異獸的晶核便被挖出。之後他們立刻離開了這個血腥瀰漫的地方。
今天是八月十四，明天就會下大雨，後天喪屍和變異動植物便會像打了激素般暴漲升級。楊子晴原本打算今天離開慶陽鎮，帶上約翰他們迅速撤離。但裴昊海發現了黑核，計劃顯然得有所延後。
路上，楊子晴讓楚羨找了個相對安全的房子，三人進入暫時休息。她一邊醞釀著措辭，一邊開口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每次小愛發狂，都是在那隻白貓的影響下。”她稍頓了一下，語氣稍顯不自然，顯然不太習慣叫一個喪屍的名字，但為了照顧裴昊海的情緒，只能入鄉隨俗，“我一開始以為是白貓在撒嬌告狀，但現在想想，應該是白貓在控制小愛。”
裴昊海立刻附和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原本我的火球融進小愛體內，已經讓她鎮靜下來，但那隻可惡的貓咬了她一口後，小愛就立馬狂躁起來了。”他稍稍頓了頓，疑惑道：“這和黑核有什麼關係？”
楊子晴目光閃動，繼續說道：“因為黑核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晶核。這東西稀少至極，只有擁有特殊召喚或者控制能力的喪屍和變異獸才會產生。而且，傳說中能夠使用黑核的異能者，似乎也會得到某種控制的力量。”
“控制喪屍？”裴昊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嗯。”
“那，那如果我吸收了這黑核的能量，是不是就可以……”裴昊海聲音有些激動，話語中充滿期待。他沒有說完，但誰都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想要控制小愛，讓她變得正常。
然而，楊子晴卻搖了搖頭，語氣沉重：“但這風險極大。”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之前我提到過，有那麼一群人可以驅使喪屍，這算是他們的另類異能。厲害的‘驅魔人’甚至可以引發屍潮。而這些人，幾乎無一例外都被稱為暗系異能者。首都編輯部後來給他們起了個更加神秘、令人畏懼的名字——‘驅魔人’。”
“‘驅魔人’不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被這陰森的異能所影響，幾乎個個性情古怪、陰晴不定，或多或少都有點反人類的傾向，甚至有些人拉起喪屍大軍對付人類，妄圖自立為王。這種異能者我一般都是敬而遠之，當初澤光基地被屍潮包圍，我懷疑就是諸亦澤找‘驅魔人’搞的鬼。”
這是第一點風險。
第二，“驅魔人”到底是天生的異能者，還是透過吸收黑核慢慢修煉出來的？這一點楊子晴也無法確定。末世裡有太多事情不是靠語言和經驗能說清楚的，也不是可以簡單歸類的。有很多現象，像是牛奶這隻鬼精靈的靈獸，像那隻超人一般能變身的白貓，像顧時敘進化成雷系，像裴昊海的火系裡帶有腐蝕能力，還有她自己這個木系異能者居然多了火系和冰系的屬性。
萬一“驅魔人”的力量是先天就有的，裴昊海現在試圖吸收黑核簡直是在找死。要是換作她自己嘗試還好，畢竟她是二階異能者，而這顆黑核不過是一階。高階異能者使用低階晶核，即便屬性不符，危險也會大大降低。況且她對異能的操控和理解比現在所有人都要深，萬一出點什麼意外，她也有能力在最後關頭穩住。
但裴昊海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貿然行動，只會自取滅亡。
第三，即便能夠忽視第一點的隱患，第二點的危險也順利透過，但你以為操縱喪屍是件容易的事嗎？如果真那麼容易，前世這種人也不會如此少見、如此隱蔽。先不說他們被人類敵視的問題，單是面對被選中的喪屍，那些喪屍難道會乖乖站在那裡任由你控制？在反抗過程中，又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呢？
楊子晴覺得這事特別不靠譜，簡直像修真小說裡攝魂奪舍的橋段，一個不慎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