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他們不止一次下車清理路障,也不止一次與喪屍正面交鋒,每次都險象環生。她的體力消耗得比其他人都要多,這會兒只覺四肢沉重,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
她下車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看見顧時敘正和人們交流,兩個工人則拿著袋子,樂呵呵地接受其他人遞上來的物資,顯得小心又謹慎,顯然生怕這些人鬧起來。
楊子晴走上前去,朝工人甲和乙問道:“兩位朋友,這新區的佈局是怎麼樣的?剛才你們提到的A區和b區怎麼劃分?還有周圍的情況如何?”
工人們顯然很樂意為這個乾脆直接的女孩解答,熱心地將A區、b區的劃分、道路分佈等一一解釋清楚。
正說著,一陣轟隆聲從岔道上傳來,一排黑色的軍用悍馬駛了過來,車身亮潔如新,毫無半點塵土汙漬,玻璃漆黑反光,帶著某種強烈的壓迫感。
工人們眼前一亮,連忙移開路障,舉起手敬了個禮,恭敬地目送悍馬隊伍駛過。
楊子晴目光微微一凝,看向那排悍馬駛入新區的背影,問道:“這車裡的是誰?”
工人甲臉上露出幾分羨慕之色,語氣裡帶著幾分崇拜:“那是江城公安局局長的公子,帶著一隊帶槍的警察來這裡已經三天了,飛躍建築公司的杜老闆也要和他商量著辦事。”
“哦?”楊子晴輕哼了一聲,目光追隨著那排車隊遠去。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在那輛悍馬車窗半降的一瞬間,感受到了一道極其不友好的目光,像毒蛇般滑過,讓她心頭微微發緊。
她抬眼望了望新區深處,霞光漸漸被黑暗吞沒,前路仍舊未明,然而她心裡卻隱隱有種預感:前方不會是輕鬆的旅途。
交了過路費後,車隊順利進入新區。顧時敘果斷髮話,進了新區之後,所有人就各奔東西,橋歸橋路歸路。像嚴哥和王天成那一類人,他們愛去哪去哪,顧時敘不想再多管一分一毫。
那些人雖然還想賴著,但看到顧時敘等人一臉冷峻,也不敢造次。自以為到了安全地方的人,態度立刻變得傲慢而無禮,紛紛四散。只有陳海濤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請求繼續留在顧時敘的隊伍裡。王天成和郭子越站在一旁,冷眼等著看顧時敘的反應。
他們心裡盤算得很簡單:陳海濤可是他們這一群人裡唯一一個覺醒了速度異能的,他的價值不言而喻。如果能把陳海濤留下,加入他們,未來無論是去火車站的聚集地還是在外等軍隊救援,都對他們更有利。可惜,陳海濤對做他們的“領頭人”毫無興趣,反而堅定地要追隨顧時敘,這讓王天成等人十分氣憤。當他們看到顧時敘竟然點頭答應了陳海濤的請求時,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氣憤和不甘。
顧時敘的臨時隊伍從十人變成十二人,三輛車一起向新區內部駛去。
新區還在建設之中,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這一切戛然而止。楊子晴坐在車裡,看著窗外那些起了一半的高樓,未完工的立交橋,還有工地上堆滿的鋼材器械,在夕陽的映照下,這些畫面透出一種夭折的淒涼與寂寥。
車隊繼續前進,終於看到了一片已經完工並開放的公寓樓。這裡曾經有人居住的痕跡,此時街上也能看到一些倖存者,有人像他們一樣在找地方落腳,也有人在蒐集遺留的物資。
李雲下車探路,回來後報告說位置好的公寓樓都已有了人住,且魚龍混雜,不是很好的選擇。幾人一商量,決定在隔了一條街的沿街樓房找落腳地。最後,他們選中了一棟四層的舊屋,下鋪上屋的那種小樓,原來一樓是小吃店。
房子有些年頭了,破舊但還算堅固。顧時敘他們撬開大門後進去探查,發現每層都有前後兩個房間。最後決定,顧時敘等人住二樓,陳家四口住三樓,楊子晴和葉曉則住四樓。
楊子晴提著包上了四樓,推開前面房間的門,裡面落滿了厚厚的灰塵,地板是老舊的木質,角落裡還擺著一張單人席夢思床和兩個陳舊的木櫃。她簡單地掃了一眼,推開窗戶透氣,挽起袖子隨手打掃了起來。她從櫃子裡翻出一條舊被褥,將它擺在床尾,簡單鋪了一下,好讓自己隨時能休息。
站在窗前,透過破舊的窗戶,她看到遠處那白色龐大的火車站,與她這兒只有兩條大街的距離,甚至能看到車站廣場的一角。車站前車來人往,那兒的動靜一覽無餘,這個位置倒也不錯。
打掃完畢,她坐在床邊,從包裡拿出一顆二階綠核,握在手心,閉上眼睛開始靜氣吸收。
天徹底黑下來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只覺得全身的力量已經恢復,一股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