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輕蔑神色。
不知何時,他手中出現了一把銳利的長劍。
此害不除,他和緲緲不會安穩。
裴錚立下決心,提著長劍上前,將那個威脅自己的女人徹底解決。
只有死人才會永遠封口。
對方被他當胸搠死,失去知覺的臉卻依然保持著那副神情,紋絲不變。
裴錚抽出染血的長劍,狠狠劈砍。
直到那張臉成了一團爛肉,再也辨不出任何不善的意味。
這樣才對。
他早該親手了結這個禍害。
裴錚垂眸,這才注意到蘇雲緲不知何時竟鬆開了相握的手,仰視著他的臉上流露出驚懼。
他問道:“緲緲,難道你不歡喜嗎?”
蘇雲緲硬生生擠出一絲微笑,便再也忍受不住地撇開了頭。
他好像全然不記得方才的囈語了。
不知他在夢中到底經歷了什麼,直到甦醒後還低喃著回憶,那些血腥暴戾的隻言片語已足夠她心悸了。
若不是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曾拜堂成過親的夫君。
她真的想憑著直覺逃離。
她雖刻意保持平靜,可身體的本能反應又怎麼能隱藏。
裴錚很快發覺她的不對勁,柔聲道:“緲緲,你為何一直在發抖?你是在同情那個女人嗎?雖然她的樣貌與你一致,可我知道,她不是你,她只是一個擅長喬裝的騙子,你不用擔心,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他擁過來,自頸側延續到胸前的大片烙印猙獰,猶如兇獸般將她銜住。
“今夜,我們應慶祝,終於擺脫了那個人。”裴錚勾著她的腿將人抱至榻間,朗星般的眸子眨也不眨地定定望著她。
“緲緲,你不要怕我,你要知道,從前在蘇府時,我敬你若神明,不敢有絲毫逾矩,如今結髮為夫妻,我向你傾訴愛意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傷你?”
裴錚扯落單薄寢衣,遒勁身體徹底暴露在蘇雲緲眼前。
那些橫亙於肌膚上的傷疤連貫成了一片汪洋火海,頃刻間就侵吞了她所有視線。
可比那烙印更為可怖的是那逐漸勃發直衝著她的猙獰兇獸。
蘇雲緲驚呼:“阿厲,別這樣,你答應過我,會給我時間適應,我……還不行!”
裴錚提膝壓過來,將她護在身前的雙臂單手握住,拇指在瑩潤的肌膚上緩緩摩挲,微微一笑道:“我不會毀諾,我不願做緲緲眼中霸王硬上弓的肖小,我此舉也只是想為緲緲排憂解難而已。”
今夜的裴錚眼中有狂熱激盪,他沉首,忽然伏在她身下,挾著輕笑,含住了她。
蘇雲緲深吸了一口氣,無意識地用腿夾住了他的頭,口中溢位低吟。
裴錚耐心地侍奉她,讓她如在雲間,跌宕起伏。
蘇雲緲病後初愈,身子還未好利索,經不起刺激,在他懷中嬌喘著去了兩次便再也支撐不住,歪著頭沉沉睡去,眼角眉梢間還殘存著春色。
裴錚說話算話,即使身體脹得要裂開,也沒再碰她一根手指,眸光柔和地為她掖好被角,而後步伐輕快地到屋外吩咐丫鬟們抬上一桶冷水。
待泡過冷水強行壓下慾念後,裴錚又用熱水洗過一道,待捂暖了身體,這才緩緩躺在蘇雲緲身旁,和她蓋著同一席被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