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替您瞧瞧吧。”青虎小心翼翼地蹲在傷者身旁,目光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嘴裡念念叨叨個不停,但心裡其實也沒底兒,根本不清楚眼前這個昏迷不醒的人能否聽道他說的話。
經過一番檢視,青虎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傷者的右腳呈現出令人觸目驚心的粉碎性骨折狀態,而身體其他部位更是有著數不清的挫傷與骨裂。
看到這般嚴重的傷勢,青虎咬咬牙說道:“我這裡有些隨身攜帶的金創藥,雖然效果可能不是特別好,但先給您處理一下傷口吧。不過過程中可能會有點疼,您可要忍住啦!”說著,青虎便開始動手施救起來。
凡是能派得上用場的藥物,青虎統統都拿出來用在了傷者身上。然而,儘管他已經竭盡全力,卻依舊無法確定這個人最終到底能不能挺過來,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青衣人忽然間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剛甦醒過來的青衣人只覺得渾身劇痛無比,稍稍動彈了一下身子,便清楚知曉自己這次受傷著實不輕。他艱難地轉動眼珠,望向正在為自己包紮傷口的青虎,聲音虛弱地問道:“小兄弟,可是你救了我嗎?”
聽到問話,青虎趕忙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看著青衣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回答道:“大俠,我本是到這山裡來採藥的,碰巧看見您與人在此處激烈打鬥,後來又不慎摔下了懸崖。我擔心您會出事,所以就趕緊跑下來檢視情況。”說完這番話,青虎憨厚地笑了笑。
青衣人聽完青虎的講述,心中滿是感激之情,強忍著疼痛對青虎說道:“多謝你了,小兄弟!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我這條性命今日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
當青龍運功打座結束,那黃衣番僧人早已沒了氣息,青龍將之整理一個衣襟,將插在胸口的短刀拔了出來,短刀一尺來長,刃薄而長,柄為黃金呑口,寒芒四溢,是一柄寶刀。
青龍將黃衣番僧人在其坐化之處,找到一處凹穴,將之葬入其中,收集四處打鬥時砸下的石塊壘砌了一個墓穴,恭恭敬敬的磕了頭。
青龍葬好黃衣番僧後,包好各種遺物,就急匆匆地趕回來時的山崖,見青虎尚未回來,擔心其出事,就順著青虎留下的線索找了下去,見到青虎正在與青衣人一邊檢查傷口,一邊聊著天,氣氛相當融洽。
那青衣人在青龍、青虎二人的協力幫助下,制了一個簡易單架,小心翼翼順著崖底抬出了青雲山,一路出山之時,青衣人瞭解到青虎入山是為了採集九品金葉石斛,就顫顫巍巍地從胸口衣襟中掏出一株草藥。
“你們看可是這個?”
“九葉金邊!是九品金葉石斛。”青虎有點激動地望著青衣人手中的藥草,有點不敢置信的道。
“拿著,這草藥是前兩天我進山時在一處懸崖邊採到的,我留著也沒用,給!”青衣人將草藥遞送到青虎身前。
“這,前輩,這太貴重了,我雖急需這株草藥完成轉職任務,但我不能要,我進山再去找一株就是了。”青虎遲疑的道。
“你們救了我一命,難道我一條命,還不值一株草藥!”青衣人有點氣惱地道。
“前輩,這大禮我們收了,大恩不言謝,阿虎,收下!”青龍決言道。
“嗯!”青衣人沉吟一聲,遞出草藥就閉目養神起來。
兄弟二人將青衣人一路抬出了青雲山,出山後租了一輛牛車,前往交河鎮藥鋪,這處藥鋪就是青虎接任務的鋪子,也是交河地面最好最大的藥鋪。
青衣人在藥鋪得到了很好的救治,但一條右腿已廢,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左前臂經脈、小骨亦是如此,均無任何搶救可能。
青虎順利轉職初級採藥師,獲得“飛鼠護衛”稱號,青虎覺得“飛鼠護衛”不好聽,與自己姓名不相符,央求藥鋪大師傅改為“飛虎護衛”,在青衣人的幫言下,青虎轉職初級採藥師,獲得“飛虎護衛”稱號。
不知為何,藥鋪大師傅在幫青衣人診治後,就對青衣人非常的尊重,只是一個初級轉職稱號,在青衣人的幫言下,笑笑也就給改了,這也讓青龍沉思良久,覺得青衣人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