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學堂的位置,大家小心,老樟樹那常有大蛇出沒。”遠遠傳來人的聲音。
卓青麟忙藏好女兒,一手拎著竹槍,身子努力窩進樹洞,躲藏起來,偷偷向聲音處望去。
只見3個身著獵裝、挽著髮髻的古人打扮的男子,有一人已引開半弓虛對著自已樟樹的方向,一人挺著一杆大山叉,一人一手壓著腰間的刀柄。
“有人來過,這山竹剛折斷不久。”
“出來,我知道你還在這!”一個男人喝聲道。
卓青麟知道藏不住,撐著竹槍扶著樹幹,緩緩從樹洞裡站了起來,露出了身子。
“沒事,是個娃娃。”壓著刀的男人揮了一下手道,其他二人見狀也鬆開了兵器。
“孩子,別怕,你是怎麼到這的?”
看樣子帶刀的男子是領頭人,遠遠地盯著卓青麟發問,雖鬆了兵器,但並沒有放鬆警惕。
“我也不清楚,一覺醒來就到了這裡。”男子的話音裡帶著一點怪異的方言,但聽得懂,卓青麟順口就回複道。
“這裡以前是學堂,有孩子落在這也是正常,你是哪家的娃娃?”挺著山叉的人問道。
“這裡以前是學堂?是卓山小學麼?”卓青麟不解的問道。
“是的,這裡是我卓家的棋坪山,卓山學堂所在地。”
“這裡是棋坪山,我記得棋坪山沒這麼大啊,前邊那河哪有這麼寬,我也姓卓,我以前在卓山小學讀過書。”
“是我卓家的娃,你是哪一支的?”
“我是劍門卓家。”
“我知道,這一帶姓卓的都出住我們劍門卓氏,孩子別怕,我們都是劍門卓家子弟,是自己人。”
“我是柳山村的。”
“柳山義宗?”
“哪一脈的,說不定還是血親後嗣。”
“是中房,我叫卓青麟。”原世界劍門卓氏共分仁、義、禮、智、信五宗;仁宗為嫡長一脈,建有土坑村;義宗嫡次一脈,建有柳山村;禮、信二宗是庶支,禮宗建有連塘村,信宗建有鐵巖村,智宗是嫡幼一脈,建有劍爐村,村名內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外加祖地劍門村,為祖祠所在,合有五宗六村之地;義宗又分上、中、下三房,卓青麟出身的柳山村中房,又稱大柳村二隊,是劍門卓氏嫡次子所承續下來的血親後裔。
“哈哈——也是中房亞祳公一脈的,看來還真是血嗣,我也是中房,是七世孫,和字輩,你是青字輩,二十三世孫,你要叫我曾曾祖爺爺。”旁邊一引弓男子搶言,邊說邊哈哈道。
“孩子別怕,都是自已人,我們三人都是你長輩,不是壞人,以前這裡是學堂,時常有孩子降生在這裡,我們打獵也時常到這轉轉,快下樹來,這棵老樟樹上常有大蛇出沒,已經壞好幾個孩子的性命了。”帶刀男子言道。
“蛇被我殺了。”
“哦——”看著幾人疑惑的眼神。
“真被我爸殺了,我爸可厲害了。”女兒扒著樹洞邊上軟軟的說道。
“呵呵呵——”
“還有個奶娃娃。”聽見小女孩糯糯的聲音,幾人笑了起來。
卓青麟轉身從樹洞中把剝了皮的蛇拿了出來,道:“我剛把蛇皮剝了,我把蛇丟下來,你們接住。”把蛇丟了下去,持刀男子伸手接住。
“呵,這蛇不小啊,麟娃子好本事,我是土坑仁宗,他是連塘智宗的,都是海字輩,十三世孫,現在我卓家發祖公卓不凡在劍門山重落根基,輩份全亂了,當前全按年齡來稱呼,你嚷我根叔,嚷他葉叔,至於你的這個曾曾祖爺爺,就嚷他泉叔,哈哈哈——”持刀男子邊說邊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卓青麟把揹包丟下了樹,背起女兒慢慢往下爬,不下去是不可能的,雖然還有些遲疑,但聊了這麼多,也只能選擇相信,不信還不行,這會能見著人,還能拉扯上關係,已是祖宗保佑了。矯情,是不可能矯情的,父女二人留在這樹上過夜,再來一條蛇,都不要活了。
“劍門村就在這林子北面,還是在劍門山下,是不凡公月前在劍門山殺了一頭劍齒虎王,才建立起來的,一會你跟我們一塊回村,拜見一下老祖,回頭找一下,說不定有你認識的老祖宗,哈、哈……”根叔邊說自己邊笑。
持弓男子,也就是曾曾祖爺爺泉叔近身接過蛇,“嚯,挺重的,小子不賴啊!”
雖剛續了親,但卓青麟還是不敢放鬆,帶著一絲警惕。
“小子放鬆點,我們是你祖輩,不會把你怎麼樣!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