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一名劍眉星目的藍衣男子,他一來就將薛曉茜拉到身後,雙目憤怒地看向薛靈玉:“薛靈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只不過是因為曉茜跟我走得近了些,你就要設計殺死曉茜,我告訴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跟你結為道侶,你最好快點找薛爺爺取消婚姻。”
薛靈玉古井無波,眼中對顧風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沒有任何情緒。
她只是平靜地述說事實:“我本也不想與你結為道侶,不過是爺爺執意要如此而已,若是你能說服顧爺爺,我覺得我們能很輕易地解除婚約。”
顧風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一邊愛惜地將薛曉茜攏在懷中,一邊咒罵道:“今天你不向曉茜道歉,這件事就不算完,你要是識相就趕緊跪下道歉,然後去跟薛爺爺說你自認為配不上我。”
“住口!”蒼雷真君的威壓覆蓋大殿,他揮手將顧風轉移到一旁,聲音冰冷道,“顧風,此地是刑殿,不是你們談情說愛的地方,你跟薛靈玉的事自己下去解決,不要在此干擾本座的判斷。”
“這,是。”顧風還欲說話 但看著蒼雷真君慍怒的面容,他訕訕地後退一步。
誰不知道刑殿兩大殿主鐵面無私,莫說他只是個弟子,就是顧家老祖來了也在蒼雷真君面前討不到面子。
蒼雷真君威嚴的眼神落在薛靈玉身上,道:“你是否有傷人的行為?”
薛靈玉點頭,道:“薛曉茜拿了九陽草就捏了陣法,在秘境中我修為受到壓制,只能強行攻破。”
“孽障!”天靈真君怒喝一聲,“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竟然直接動手,為師真是後悔收了你這麼個弟子!”
說完,天靈真君向蒼雷真君拱手道:“師兄,此逆徒做出傷害同門之事,不罰不能信服,還請按門規處置。”
蒼雷真君冷聲道:“此事我自有衡量。薛曉茜,你為何使用陣法將薛靈玉攔在外面?”
薛曉茜害怕地看了一眼薛靈玉,恭聲道:“當時我見有妖獸襲來,所以下意識展開了陣法,未曾想靈玉師姐竟然直接破除了陣法,並且一掌將我擊傷,而後拿走九陽草離去。”
“你是如何從妖獸手中活下來的?”
“我身上有顧師兄給我的避獸丹和墨隱衣,所以妖獸們沒能找到我。”
蒼雷真君看向薛靈玉:“可有此事?”
薛靈玉點頭,道:“事情確實如薛曉茜所言,但弟子是為了尋找赤陽猿王,而且九陽草在我手中,赤焰猿只會跟著我,而不會在乎薛曉茜。”
蒼雷真君點頭,道:“雖然事出有因,但你傷到同門是事實,就判你入冰窟一月以示懲戒,可有意見?”
“有。”薛靈玉目光堅定地看著蒼雷真君,“弟子認為事急從權,若是因為門規束手束腳,我們都會受到赤陽猿王的追殺,我並不覺得因此傷到薛曉茜有何錯。而且此事全因薛曉茜而起,為何她不受懲罰?”
顧風冷笑道:“曉茜只是為了救我,而你卻傷了她,誰有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而且九陽草也在你手吧,畢竟我也受到了赤陽猿王的攻擊,你根本就沒將九陽草還回去!”
“這不可能。”薛靈玉斬釘截鐵道,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顧風對蒼雷真君行禮,語氣懇切:“薛靈玉冥頑不靈,滿口胡言。弟子遇見發狂的赤陽猿王卻是事實,若非爺爺賜下護身法寶,弟子未必能安然歸來。懇請真君嚴查薛靈玉的儲物戒,九陽草必在其中。”
蒼雷真君沉默片刻,道:“既然如此,薛靈玉,本座便要探查你的儲物戒。”
薛靈玉搖頭:“儲物戒中有弟子多年所得,恕我不能將其交於您,未曾做過的事,我不會為此自證。”
天靈真君猛然起身對蒼雷真君道:“師兄看笑話了,我這孽徒如此遮掩定有貓膩,依我之見還是直接判罰才能展示宗門威嚴。”
蒼雷真君眉頭微蹙,道:“既然如此,你的儲物戒本座也不查了,你去冰窟待上半年吧。”
薛靈玉不可置信地看著蒼雷真君,她沒想到一向以鐵面無私著稱的蒼雷真君會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就判她如此重刑。
“蒼雷,你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未等薛靈玉提出反對,一道高遠的聲音自殿外傳來,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威壓。
威壓籠罩了除薛靈玉的每一個人,顧風跟薛曉茜這兩個修為最低的人直接跪在地上。
就算是能保持住身形的長老們也乍然變色。
蒼雷真君率先反應過來,九十度躬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