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生始終從容不迫,他在等著那個手提血色長刀的男子出手,而那個男子也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麼,一直在旁邊看著。
相比起眼前這些魔教徒,李雲生更加擔心另一件事,那就是還有沒有更多的惡魔教徒躲在暗處,即使他把眼前的這些魔教徒殺光,到時候也佔不到什麼好處。
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到底有沒有!
火球朝著遠處衝撞而去,然後在上空不斷徘徊,皆沒有看見魔教徒的身影,而那個長刀男子一直停在原地,沒有追擊,讓李雲生越發困惑。
到底有什麼陰謀呢?
算了,先把這些蚊子拍死吧。
赤紅色的火球轟然炸裂,李雲生不再留手,揮斬出一道道赤紅色的劍氣,與血光不斷碰撞。
與此同時,一隻黑色的飛鷹從他的右手飛出,展開的翅膀足有三人大小,身上閃爍著黑色的雷電,甚是恐怖。
面對魔教徒,雷電是最好的剋制屬性。
血氣在滅劫神雷的攻擊之下,瞬間消散不見,彷彿遇到了天敵一般。
李雲生周身氣息收斂至極,伐天劍意籠罩全身,揮斬出斷人之劍。
被伐天劍意斬過的魔教徒,即使是化作一團血霧,也會被傷及,兩個魔教徒被攔腰斬斷,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下半部分氣血已經失去了控制,瞬間便被雷雕消滅。
魔教徒這時才開始恐慌起來,紛紛拉開距離,從遠處發起攻擊。
可斷人之間如同雲霧,神識都難以捕捉,此刻的高空戰場上,一不留神就會被斬斷身體。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竟有七八個魔教徒身受重傷,只能遠遠進行攻擊。
遠處手持血色長刀的男子見到此番場景,似乎饒有興趣地看著,也沒有出手的打算。
“這股劍意,不錯不錯,我也想要,再多多使用吧。”
而他手中的血色長刀開始不斷變化,上面的血氣似乎開始消散,露出了裡面的一柄長刀,刀身銀白,上面刻著“修遠”二字,刀柄之處玄黑,散發著不同尋常的靈氣波動。
此人名為修遠,他總會忘記自己的名字,所以他每次看到長刀上的兩字,就乾脆叫作修遠了。
他也是嗜血神教的一員,與其他人不同,他從小喜歡刀,只不過他只是個偽靈根的廢物,為了成為刀修,他加入了魔教,成為了他們的一員,也如願以償地成為了刀修,至於是不是魔教徒,他並不在意。
因為這個世界本就如此,強者能夠肆意踐踏弱者,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衣服上有隻小花,就被一個大人看著不爽活生生打得一個月不能自理,從他用一把菜刀將那個男人的喉嚨切斷之後,他就明白了,世界很簡單,有刀在手便可。
遠處的李雲生幾乎將那些個魔教徒擊退了,不得不說,斷人之劍對於能夠產生形態變化的功法十分擁有,比如這群魔教徒所用的化身血霧,被劍意斬斷之後,直接便失去了身體,究其原因,斷人之劍斬斷了他們的道。
那些魔教徒死的只有一兩個,剩下的都是受傷嚴重的,多數人直接被斬斷了半截身體,輕則修為跌落,重則半身不遂,軀體並非四肢,重傷想要恢復可沒有這麼容易。
“蒼蠅終於被趕走了呢。”修遠手提長刀,緩緩飛來。
“確實,你要打嗎?還是不打?”李雲生平靜道。
修遠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道,“如果你把你的血都給我,我可以放過你,畢竟你的劍意我還沒有學會,殺了你還是太可惜了。”
“那就沒辦法了。”
李雲生說完便揮出一記斷人之劍,微白色的劍氣斬向修遠的身軀。
修遠身形不動,身上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氣息升起,讓人感覺生機盎然,斷人之劍斬過之時,與那股氣息相互碰撞,最終化為虛無。
“不錯不錯,果然很強,我更想要了。”修遠大笑著,長刀之上散發出了一股刀意,同樣朝著李雲生揮斬而去。
得生刀意!
李雲生雙眼微眯,以伐天劍意環繞身形,硬生生地承受了這一刀。
這刀意和他所感受到的刀意一樣,生機盎然,就像是一股春風拂過,緊接著,是一種生長的意境,不斷衝擊著伐天劍意,似乎要將其撐破一般。
“你這刀意也很不錯。”李雲生誇讚道。
“那當然,要不我們兩人交換?”修遠問道。
李雲生搖頭,“你想取我性命,便是不死不休,你的刀意對我無用,沒有你,對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