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生閒來無事,便走上了飛鶴城的大街小巷,有許多房屋被破壞之後,府兵們幫著戶主進行修繕,有家中人離世,府中官員進行登記,整個城市正在慢慢恢復它的生命力,經歷過獸潮的劫難之後,它將變得更加彭勃、強壯、生生不息。
“慧德大師今日還在城牆上嗎?”
“在啊!”
“我也想去拜一下,求求平安。”
“雲鶴寺的小師父說了,慧德大師還沒成佛,求不了平安,得去雲鶴寺中求佛主才行。”
“我又不信佛主,是慧德大師保護了飛鶴城,我信慧德大師!”
“你不知道嗎?慧德大師就是聽到了佛主的聲音,才挺身而出,保護飛鶴城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那天我就在家裡,看見慧德大師託舉一朵金蓮,金蓮之上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那肯定就是佛主!”
“這麼說還真的有點像,我那天也看到了!”
“那還是得拜佛主啊,我先去雲鶴寺拜完佛主,再來感謝慧德大師!”
“......”
李雲生聽到了大街之上的交談,東城區很多人家當時都看到了慧德大師出手,認為是佛主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不過引導估計是雲鶴寺內的僧人放出的吧。
無論如何,慧德大師護飛鶴城有功,這是因,得民心,這是果,有因有果,也算得其道。
他走向了東城的城牆,想見見慧德大師如今的狀況。
越往城牆邊上靠近,人群越來越多,一群人就站在道路上,對著城牆上的慧德大師雙手合十,手中唸叨著“保佑...”
李雲生沒有走入人群中,而是跳上了一戶人家的樓房,這裡能看清慧德大師的情況。
慧德雙手合十,身上有金光閃爍,好似隨時都會化身成佛,但那只是表象,此刻他的氣息極為不穩定,像是在突破境界。
此時距離大戰結束不過三日,慧德便開始破境,著實困難。
李雲生的雙眼靈氣環繞,越過了金光,看到了其中的慧德大師,他的眉間竟有一朵金蓮若隱若現。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慧德當日之言,原來,他已做好了身死的準備。
不破不立,不涅盤,何以重生?
李雲生默默祝願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還有一人,李雲生比較擔心,就是城主府府主趙成龍。
守護著飛鶴城的陣法已經恢復,但是那股可以壓制飛鶴城中修仙者的龍氣卻遲遲沒有出現,怕是趙成龍此刻還沒有脫離危險。
他想前去詢問趙凌凌,卻難以開口,若是趙成龍真為守城而死,他該如何安慰?
世間之事,毫無邏輯,前一秒興高采烈,下一秒可能便是悲痛欲絕。
不得不令人長嘆一聲。
李雲生便返回了院落之中,繼續鞏固著築基境的修為。
......
數日之後,月圓之夜。
李雲生再次來到了夢庭之中,上一個月圓之月,他根本沒有時間入睡。
這一次,他再次看到了那個神秘的老頭,此刻依舊躺在石桌上,長袍袒露,不著坐像,手中拿著的是一瓶某臺酒,大喝一口後,問道。
“小子,築基境感覺如何?”
“一般般吧。”李雲生隨意道。
“築基確實一般般,金丹就還行。”老頭也不在意,大口喝酒道。
“......”
這老頭又想叫他去幹什麼事情了嗎?
“好好修煉吧,也就你這個獨苗活了下來。”
“還有其他人在獸潮?”李雲生反問道。
老頭開始不說話了,嘴中又哼起了小曲,時不時喝上幾口小酒,好不得意。
“老頭又裝死,”李雲生不滿道,“對了,這天道親和有什麼用?”
“天道親和,就和親和天道唄,這都理解不了嗎!”
“......”
“小子,我給你那個道化自在法,可是世間一等一的神功,好好修煉啊!”
李雲生才不信他,直言,“什麼一等一,也就一般般,那五行之力也不見得有什麼強的!”
“哼,”老頭喝了一大口酒,鼻子發出一聲哼響,不屑道,“你小子是真的蠢,這天地之間,五行相生相剋,演變世間萬物,有多少功法試圖探究其本質,可你一下子就獲得了五行之力,反而看不到本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