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德大師的意味不明,但在模擬之中鳴鹿書院的兩位院長可是很明確的,李雲生接下來的計劃就是要向莫長河作出一番警示,讓莫長河趕快找高手。
為此他還想出借一個莫須有的大能師父,推算天機,希望能讓莫長河重視起來,再多尋來一兩個高手。
一個是真不夠啊!
一連三日前去鳴鹿書院,都沒有見到莫長河,之後才從莫涵語處得知,莫長河前去乾元城觀摩德言碑了,估計要一個月後才能歸來,李雲生隨即便請求她在莫長河回來後,告訴他自己有重要的事找莫長河。
著實是出師不利,李雲生也沒有辦法,只能靜靜等待。
冬去春來,莫長河一去的時間遠超一個月了,不知是遇到了何種變故。
這段時間,他的後天之氣也突破到了九層之境,陣法更是能夠將六個迴路刻入一道墨痕之中,實力雖然在增強,但心中的不安依舊不減反增。
決定戰場最終走向的不是他,而是那幾個高階戰力。
李雲生能做的不過是減少強者們分出勝負之前的傷亡罷了。
這種無力感只讓人心生彷徨。
直至快入夏季,莫長河才從乾元城返回飛鶴城,入城之時,身上的浩然正氣與鳴鹿學院中的豐文石碑相呼應,又引來了許多非凡天象。
數日之後,李雲生才登門造訪。
鳴鹿書院,莫長河專屬辦公樓,茴香樓內。
莫長河與李雲生再次相對而坐,此時兩人面前,是一副棋盤。
黑白兩子平分秋色。
李雲生下完白子,剛想說話,就被莫長河制止,示意他繼續下棋。
浮躁與焦急之感瀰漫在他的眉眼,不僅是因為獸潮的事情,還因為莫長河的棋技之差...
李雲生在地球之時,因為看過某個少年帶著靈魂下棋的動漫,而報了興趣班,水平也不過是剛入門的水準。
莫長河在李雲生一進來,就叫他下棋,還不給他說事情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李雲生即使是把子送出去給他,莫長河也不去理會,就硬生生地按著自己的想法下,而李雲生自身的棋力也不行,就這樣下了大半天,都沒有分出勝負。
到了最後,李雲生已經無奈了,只能陪他慢慢下,最終將棋盤下滿之後,莫長河以略勝結束。
“方才看你如此急忙,為了讓你平息下來,所以與你下了盤棋,棋,能靜心!”莫長河勝棋之後,心情十分舒暢,小口地喝著茶。
李雲生看向窗外的夕陽,十分的無語。
明明就是想找人下棋,然後因為別人有求於他而不能贏他!
“莫院長,吾師尊兩月之前與我託夢,告知我將遇一大劫難,事關飛鶴城安危!”
莫長河聽到這裡,來了些興趣,“暫且說說。”
“時間大概是初秋之時,獸潮即將來臨,並且試圖攻佔飛鶴城,隨後魔氣滔天,降臨飛鶴城。”李雲生面色嚴肅道。
“你的意思是,獸潮和魔教要聯合攻擊飛鶴城?”莫長河面色凝重。
“是的。”
“令師究竟是何人,又豈能看到未來之事?”
“我從小就被師尊收養,生活十五年,也不曾見過師尊與人爭鬥,更不知師尊名諱,但在我離開之後,師尊不止一次託夢救我於危難。”
莫長河手指輕輕敲擊茶杯,“若令師有遠觀之能,為何不出手相救?而只是告知與你。”
“師尊之意,並不知曉。”
“你是否嘗試離開過飛鶴城?”
“未曾,師尊曾經說過,劫難一事,在於渡,而不在於逃,逃之,則不可避死,渡之,可有一線生機。”
“此事茲關重大,我需要思考一番,再作安排,你先行離開吧。”莫長河面色凝重,下了逐客令。
李雲生也不好多留,至於讓他多找點高手的事情,只能旁敲側擊,不能直言,若讓那些遠比你強的人知道你有看到未來的能力,你就變成一個炙手可熱的寶物,人人爭搶。
將要離開之時,他突然道:“莫院長,我思量許久,若是魔教能夠利用獸潮,那代表著有極大可能性是他們引發的,若魔教與獸潮並非驅使關係,很有可能,獸潮之中亦有大妖。”
莫長河未言,點了點頭。
李雲生也直接離開了鳴鹿書院。
莫長河看著李雲生離去的背影,也陷入了兩難的選擇,若李雲生與他不曾相識,他斷然不會相信李雲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