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泉酒樓的某個豪華的雅間內,李雲生三人坐在其中。
“前日小女歸家,就曾告訴我,她已經開惑。”
莫院長率先開口道。
“李先生非儒生,或許不知開惑的重要性,我莫長河已經欠下您一個大人情,只不過前些日子工作繁忙,未上門致謝,十分抱歉。”
“莫院長之話讓在下惶恐,開惑之事,水到渠成,若無莫家和莫小姐的深厚積累,又怎能成功開惑?”
“李先生倒是很會說話!”
莫長河與李雲生相視一笑。
“開惑之前先不談,今日先生讓小女執筆作出傳世之作,於豐文石碑留名,在此,我以一個父親的名義,以茶代酒,敬李先生一杯。”
說罷,抬頭便將一杯茶水飲下。
“李先生,在下還有一請,可否將原稿留與小女?”
“父親,怎麼能...”莫涵語想要阻止,卻被打斷。
“有此張原稿,小女便可參悟豐文石碑,這對一個儒生來說,是莫大的好處,只可惜李先生非儒生,不然也可前往參悟。”
莫涵語輕咬嘴唇,她知道父親說的是實話,她也想近距離參悟豐文石碑,但詩句是李雲生所作,她不應據為己有。
李雲生反而笑道,“如此甚好,莫小姐天資聰穎,有此機緣,必然能夠大有所獲。”
爽朗的笑聲傳出,莫長河直言道,“李先生之大氣,在下佩服!”
“總而言之,今日之事以及先前開惑之事,我莫長河欠李先生三個人情,若日後李先生有事相求,莫某全力相助!”
“那李某就先謝過莫院長了。”
轉念一想,“李某現在就有個不情之請!”
莫長河和莫涵語一愣,“李先生請說。”
“李某,有點囊中羞澀...”
莫長河瞬間哭笑不得,之前還在庭院之中說著人家不在乎錢,現在被打臉了。
“李先生需要多少?”
“當然是,越多越好!”
“這樣吧,在下先給李先生一千兩銀子,不算在三個人情之中,只當是救急了,如何?”
李雲生面露笑意,“莫院長大氣!”
茶過三巡,李雲生回到了城邊的酒樓中,兜裡還有剛要來的一千兩銀子。
安逸!
雅間之中,莫長河與莫涵語依舊在此。
“涵語,參悟豐文石碑的事情要需要一段時間,不過這個李先生倒是有趣的很。”
“你的那支毛筆讓我看看。”
“毛筆?”莫涵語看向琳兒。
琳兒立刻將毛筆雙手遞給莫長河。
莫長河撫摸著筆桿,浩然正氣縈繞其上。
莫涵語見狀也想起了先前寫詩時的異樣,開口道。
“這隻毛筆也是李先生送我的,先前執筆之時,便覺得此筆十分順手,與我體內的浩然之氣極為相適。”
莫長河撫摸著筆桿,緩緩道,“此筆應該是一位文膽儒生所留,只不過之間太久,其上的氣息已經模糊不清了。”
“文膽境的前輩?李先生竟送了我如此貴重之禮!”莫涵語驚訝。
“確實是用心了,筆上的氣息我已經疏散,你之後便可放心使用,今日的一千兩倒是沒有白送。”
莫涵語點了點頭,“李先生先前的一句‘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為我開惑,如今又給了我一個參悟豐文石碑的機會,還默默送了我一支如此貴重之物,是為先生也!”
“嗯,”莫長河抬頭看向莫涵語,莫名道:“涵語,這幾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已經將其換成了人情,之後為父來還便可。”
莫涵語聞言有些生氣,“父親,你為何這麼說,李先生有恩於我,我必會是其恩師,怎能用人情相談!”
“......為父的意思是,雖然他有恩於你,我也欠他三個人情,但是若是想娶你,三個人情可遠遠不夠!”
莫涵語臉上升起了紅暈,嬌喝道,“父親,你說什麼呢!”
見到女兒的反應,莫長河心裡一震,暗道:“糟了!不會是真的吧?”
隨後,莫涵語便逃出雅間,只留下莫長河一人暗淡飲茶。
“女大不中留啊......”
......
翌日,李雲生走在集市之中,四處都是關於昨晚上的那道沖天之柱,聽聞有好多新生兒出生之後,身上竟有淡淡的浩然正氣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