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裝飾十分奢華，頭頂竟是一顆明亮的夜明珠，即使是白天依舊在閃爍著光芒。
“琳兒，你先在外面守著。”
“是，小姐。”
琳兒披上了李雲生的蓑衣和草帽，坐在了馬車前。
隨著馬車門的關閉，外界的聲音被隔絕開來。
“先生請用茶。”
莫涵語給李雲生倒上了一杯茶，才緩緩說道。
“先生，接下來的話，您千萬不可外傳。”
見莫涵語滿臉嚴肅，李雲生重重地點頭。
“先生見過魔教的人，應該有所瞭解或者耳聞，他們經常用活人進行一些儀式或者稱之為祭祀。”
回想起先前村子中的記憶，魔教確實是在殺人前在地面上畫了許多符號。
“這些儀式不難理解，就是他們的修煉或者晉升的儀式。”
“而這些儀式的晉升方式，涉及到修行界的一則隱秘。”
“相傳在很久以前，雖然當時也有邪修，但並沒有這種儀式晉升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天上開了一道仙門，有年老無望者為了成仙飛入門內，剩餘的人依舊在觀望。”
“在仙門出現之後，天地之中的修煉瓶頸鬆動，人們的修為極速增長，終於積蓄了力量，以寒天帝為代表的十位強者一同進入其中。”
“再次從仙門中出現時，只剩下寒天帝一人，竟是身披鮮血，渾身血洞，他沒有說任何話，便在仙門前自爆而亡，仙門被炸燬，落入凡塵。”
“有幸撿到仙門碎片的人，竟然發現仙門碎片中記載了功法，並且能夠到達化神境。”
“要知道，直到現在，能夠到達化神境的功法都被掌控在最頂尖的勢力手中，供給給最可能修煉到化神的人。”
“此訊息一出，人們瘋狂爭搶仙門碎片。”
“最可怕的是，人們發現，若持有仙門碎片，即使是沒有靈根的凡人，也能夠進行修煉，並且修煉速度堪比三靈根，若是有靈根者，亦會增強靈根！”
聞言，李雲生臉色一變，“仙門碎片的力量這麼強大，那正統門派不得全部奪來？”
“還是存在限制的，就是必須要修煉仙門碎片中所記載的功法才有加持修煉的效果。”
“這麼聽起來也沒有那麼厲害，但為何成為隱秘？”
莫涵語細飲了一口溫茶，繼續道。
“因為仙門碎片的特性。”
“第一，仙門碎片所記載的功法，只要是有靈根的都可以修煉，即使是偽靈根也可以。”
“第二，沒有天賦的瓶頸，只要當前境界圓滿之後，完成對應的儀式或者條件就能夠晉升。”
“第三，仙門碎片中功法記載儀式隨著境界提升愈加困難，比如一種功法開始的儀式是殺十人，到了築基殺萬人，金丹可能就是百萬人，十分血腥殘忍，為世人所不容。”
“第四，修煉仙門碎片中的功法後，不可再轉修，而修煉非仙門碎片的功法可以轉修仙門碎片的功法，只要完成了相應的儀式，就能夠一路高歌。”
“第五，仙門碎片會逃逸，無法被封印，當原本的持有人死去後，會隨機逃離到其他修煉此功法的人身上，若沒有，就會消失不見，直到有人找到它，修煉它。”
李雲生的眼中帶著驚訝，“原來如此，這仙門碎片的特性代表著它們不會消失，還會不斷地產生新的修煉者，基本上是不可控的。”
“先生果然聰慧，千年下來，其實正統門派中也有人進行了修煉，只不過是那些功法所需的儀式都是相對溫和的。”
“也有門派在招收仙門碎片持有者進行培養，就算本人的天賦不好，也會在仙門碎片的加持變成天才，只要功法的儀式不涉及到殘虐的儀式，便成為他們的力量。”
李雲生點頭，“根據第四條特性，那些晉升無望的門派弟子也可以透過仙門碎片達到更高的境界。”
莫涵語嘆息，“若只有那些溫和的儀式該多好，只可惜，其中也有許多魔教功法，這也是世間邪魔橫行的原因，在南蠻之行中，我見到了許多城鎮被魔教屠戮一空，南蠻為貧瘠之地，亦沒有龍氣庇護，但凡人群聚集，便是會成為邪魔的儀式...”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後馬車大開，身穿赤紅服飾的趙凌凌露出了腦袋，打量著車內的兩人，然後還用鼻子聞了聞，露出虎牙，賤賤地笑道。
“你們兩人在幹什麼呢！？悄咪咪的，還把琳兒放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