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
太上老君神色驚訝,看著天穹之上緩緩飄落而下的神聖法相,一時間難以置信。
自封神大劫之後,女媧久居媧皇宮中,不再參與洪荒之中的一切事物,就連一向在意的人族,也被她拋於腦後,不再過問。
彷彿已經徹底脫離了這洪荒大世之中。
就連天庭和西方這兩方勢力,也將她忘的一乾二淨。
只是,沒想到會在今日重新出世。
如此巨大的變故,就連聖人化身的太上老君都沒有料到。
一位聖人出世,足以攪動洪荒。
甚至成為這場浩大量劫的不定因素。
“巫妖二族素來不合,僅憑女媧和后土的那點情分,不足以讓她冒著得罪本座和天庭的危險,來力保酆都。”
“世事難料,詭譎難尋。”
“她這時候出面,莫不是還有何等隱秘算計?”
太上老君心緒難平,聖人察天地,洞蒼生,悟道法。
本就因果牽扯盛大,他們走的每一步都是萬般牽引,牽一髮而動全身。
量劫在即,洪荒震動,他必須確保自己算無遺策。
女媧的突然露面,顯然牽引出了一場大造化。
這不得不讓他重新審視目前的局面。
“女媧娘娘此時降臨,有何干系?”
太上老君收斂心神,凝視著神聖的光輝神女,疑惑道。
“天地之大,因果迴圈,萬劫將至,輪迴難尋。”
“如今量劫在即,天地引發如此動亂,就連老君你都不惜出手,這般浩大因果,你可曾想過後果。”
天穹之上,仙採飛揚,霞光映照,神聖輝煌。
女媧娘娘一襲金黃仙衣,美輪美奐,眉間一點三花點綴,柳眉輕挑,紅唇輕啟,大道之音威嚴神聖卻又帶著一絲柔和。
傳入天地之間,讓無數仙神鬼兵如沐春風。
聖母的神聖光輝,在此刻散發的淋漓盡致。
就算是素來與妖族不和的地府祖巫一脈,此刻也是面色虔誠。
那雙美眸只是輕蔑的瞥了眼太上老君,隨後便看向了身側的酆都大帝。
此刻的酆都面如金紙,氣息起伏不定,雖然看起來並無大礙,但也確實受了些傷勢。
面對太上老君這位聖人化身,以他的現在的實力,終究還是難以抵禦。
若不是如今女媧娘娘及時降臨出手,恐怕他已經徹底消散在了太上老君的造化手段之下。
“呵呵,當真是可笑。”
“酆都欺上犯下,兩次伐天,已然觸動了天庭神威,這等大逆不道,無疑是在挑釁。”
“洪荒大世,三界六道皆有天庭統轄,他一個地府共主違抗天命鑄下大錯,今日若不以證效尤,天庭神威何在?”
太上老君眉頭一皺,神色瞬間陰沉。
女媧剛才的一番話看似高高在上,用大勢壓迫,實則內裡不過是想要為自己保護酆都好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這等心思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自然也不再給女媧好臉色。
“倒是你如今出面,所為何事?”
“難不成是想要保他?”
“地府和你可沒有什麼因果牽扯,你憑什麼為他出面?”
太上老君的一番話犀利異常,如今的他顯然已是動了怒火。
畢竟自己的親傳大弟子都差點死在了酆都的手中。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兩句話就能夠消弭的。
要知道,玄都可是他人教唯一的弟子,也是他最看重最得意的門徒。
酆都狂妄至極,不僅打碎了他的肉身,甚至差點打碎了他的神魂,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恐怕玄都就要徹底飲恨了。
這種斷人根基,無異於絕種的做法,就算是身為聖人,也是難以忍受。
“我人教就這一根獨苗,你他孃的還往死裡幹?”
“既然這樣,本座今日不打殺了你,日後怎麼在洪荒混?”
“我人教豈不是徹底名存實亡了!”
太上老君心中怒罵,眼神之中的殺意早已掩飾不住。
不過終究還是礙於一旁的女媧在場,不敢貿然動手。
“地府與你有何關係,還需要女媧娘娘你親自出面?”
只不過他還是不甘心的質問道。
雖然太上老君極力剋制,語氣平靜,沒有丟失聖人威嚴。
但那煌煌道音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