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校尉,入口的四個守衛全被人放倒了。”
領頭的差役在看到神龕之中的四個人已經是躺成一片後,迅速用傳訊令牌向崔連城回訊。
另一頭的崔連城在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滿眼的難以置信。
這次秘密行動只有監靈司內部高層知曉,除此以外就是自己手下的這群人。江州封城一方面是為了稽查靈藥走私一案,另一方面實際上就是在為他打掩護。江州的各大勢力皆被皇令封鎖在城中,根本無從得知外面的情況,更不用說是監靈司在葬星山的謀劃。
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覬覦監靈司的目標?還是說,監靈司內部出了內鬼?
不過這賊人沒有“鑰匙”,如何又能進得去傳承秘境內部呢?如此輕易就暴露了自己,對方還真是莽撞無謀。多半也就是途經江州,撞破了此事的江湖遊俠。
還真是好膽,竟敢在監靈司的頭上動土。
心思百轉之下,崔連城向部下吩咐道:“你們分散了朝四周搜尋一番,看看是否有可疑人員。一旦發現,立即回稟。同時我這裡也會派人出去搜尋。”
“是!”
接到崔連城命令的差役齊聲應是,毫不猶豫地四散開來,以神龕為中心向四周搜尋入侵者的方位。
崔連城的指揮與推斷算得上是冷靜,放在平時或許不會出太大的紕漏。可是徐林和麻薯這兩個巨大的不穩定變數,可不是任何人力能夠推測出來的。
崔校尉極大地誤判了入侵者的戰力,這時讓部下分頭行動,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徐林在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來襲差役四散而開的資訊,指揮著麻薯追向其中一個搜查位置比較偏僻隱蔽之人。
“纏縛劍!”
趁著那差役站在樹梢上向樹下四處張望之時,麻薯毫不猶豫地召喚幽靈向他疾射而去。
蒼白透明的魂靈拉長成條狀,猙獰著可怖的面容,從那差役的身下四面各個角度猛然襲殺而來。那些幽魂或是牢牢捆縛住他的手腳,或是死死撕咬住他的各處要害。
那些幽魂看上去柔軟脆弱,那差役卻覺得一瞬之間陷入了泥沼,無法掙脫。
好像遨遊晴空的飛鳥猝然之間墜落雲間,意識隨身體一起墜落谷底。
“速戰速決!”
徐林示意麻薯趕緊用夢之釘閱覽記憶,儘快離開這處是非之地。崔連城的大部隊很快就會搜尋到這裡的。
麻薯揮出鏡花,準備迅速了結差役的性命。
冷光揮下,卻不見血光。一聲鏗鏘的金鐵交鳴之聲,鏡花的鋒刃難以寸進,甚至是被反彈了回來。
不知從何處竄出了一隻頭生不對稱雙角的白骨小妖,硬生生以自己的顱骨擋住了麻薯的致命的一劍。
這小妖的慘白顱骨竟是那般的堅韌,麻薯勢大力沉的一劍不僅沒能在其上留下擦傷,自己的右手也是被震得生疼。
“叮,叮,叮……嘛咪噠……嗯,嗯,嗯……”
聽上去像是個男人在哼什麼曲子,太難聽了,簡直是五音不全。
不對,不只是難聽那麼簡單。徐林感覺自己的精神像是被置於九幽地獄之中,飽受折磨;麻薯覺得自己的靈魂像是被置於搓衣板上,被反反覆覆地磋磨撕扯。
該死的,是誰在唱,給我閉嘴!
麻薯難以忍受折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閉上眼睛不想看天旋地轉的世界。
“愚蠢的流浪漢啊,不僅侵入監靈司的營地,還想殺害我們的人,真是愚昧。”
黑暗之中緩步走出了一個眼窩深陷,面容陰鬱的男人,身上披著黑色的披風,將自己掩藏在其中。一看就是個見不得人的陰角。
“別唱了,給我閉嘴!”
遭逢突變,麻薯的第一反應仍然是想叫他停下這折磨一般的穿腦魔音。
“庸俗的白痴,無法理解偉大左特的美妙藝術,看來你也沒有繼續存於世間的價值了。”
來人正是指揮僉事左特,他抽出了腰間的愛劍“生命終結者”,直直地指向徐林。
那只是一把由殼木雕刻出的細劍。明明看上去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可是要知道,這把劍直至今日都不曾有過一絲絲的磨損。
麻薯已經是不堪左特魔音之擾,根本無法正常迎敵。她確實是大意了,她不曾預料到葬星山之中,除了那些雜魚武夫,竟然還藏著這等手段詭譎的怪人。
不過好在麻薯並非是一個人。
徐林放空身心,於靈臺之中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