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在江邊附近細細搜查了一圈,直至天明,仍然是不見謝四和徐林的身影。
“該死!大意中了那廝的幻術。現在連那兩人的氣息都不曾記錄,此時讓他們走脫,之後找起來簡直是大海撈針。”容璟對於自己陪跑了一路最終了無所獲,感到氣憤至極。
容璟本以為有了祖師提供的後世資訊,自己的成長之路可以順風順水,沒想到現在第一次尋找傳承秘藏就遭遇了滑鐵盧。
“璟兒,想來我們昨晚遇到的幾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恐是大有來頭。”祖師的殘魂此刻為容璟分析道,“前世這處傳承可沒有得到這麼奇人異士的關注,昨日卻是一次就遇到了兩個,甚是怪異。”
容璟經歷此行之後,對於祖師提供的後世資訊可謂是深信不疑,但是遭遇如此變故也讓他此時不得不靜下心來思考,“師祖,會不會那幾人也是得到了來自後世的情報,甚至是他們也有人和您一樣是重生者?”
祖師聽到容璟此言也是不得不凝眉沉思,片刻之後才是答道:“確實是大有可能,但吾方才搜尋枯腸,確是猜不到那幾個人可能的身份,以及他們身後的勢力。
璟兒,你想,他們兩組人都是一兩個人就出來探索這處傳承,看上去準備談不上多。應當不是出自於天龍皇朝內的大勢力,很有可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勢力或者是散人。”
容璟聽聞祖師的分析,又繼續追問道:“師祖,若是猜測這幾人後世也俱是成名之人,你可有猜測?”
祖師眉頭緊皺,嘆息說道:“吾還真有所猜測,最有可能的有兩個勢力。
一個是百年之後禍亂皇朝西南的時序魔教,那些罪孽滔天的魔女魔頭現在恐怕大都還是不曾踏上修煉之途的散人之輩。
第二個就是狼子野心的瀛洲彼方魔教。他們雖然現在還沒有大張旗鼓地出現在皇朝面前,但按照前世的訊息來看,此時恐怕早已經藉著做生意,行商的手段,滲透了皇朝的許多地方,在皇朝土地上大肆行著間諜勾當。”
容璟聽聞祖師的分析,不由的雙拳捏緊。這後世的兩大魔教容璟早已聽過祖師和他說過,時序魔教禍亂皇朝社稷,罪孽滔天,自己和祖師更是隕落於討伐他們的戰鬥之中。彼方魔將更是狼子野心,一直企圖顛覆天龍皇朝的統治,從皇朝手中攫取利益。
容璟作為熱血少年,早就在知道了這兩個邪教的第一刻就想把他們除之後快。只可惜他人微言輕,又因為著自己的出身問題,不受父皇的待見,更不可能讓讓其他人相信他。
容璟嘆著氣回到了沙州城的府衙,心中又對自己的將來擔憂起來。
那些隨他而來的蓋世太保可不是什麼他的手下,根本就是來監視他的,如果不是兒時好友趙昱伯為自己打掩護,他也不可能偷溜出來尋覓這神秘傳承。之後回去又該如何是好呢?
正當他邁步走進府衙大門的時候,忽而看到師爺指揮著一幫衙役搬運著一塊碩大的物件,那物件上還蓋著白布,神神秘秘的。
“幹什麼呢。”容璟一副上位者的口吻斥問道。
那小心翼翼指揮著差人的師爺忽然被容璟這樣一喝問,整個身體都打起了顫。師爺趕忙慌慌張張地轉過身來,恭敬但又卑微地鞠下身子,頭深深地埋下,諂媚地說道:“哎呦,大人您回來了。”
容璟並沒有閒心看師爺諂媚奉承的舔狗模樣,而是好奇地走上前去,一把揭開了那蓋著白布的物件。
只見那白布遮掩之下,一塊碩大的銅鏡正靜靜地佇立著。它的鏡面寬闊無比,能將場間全部的人和物都納入其中。那鏡面似一泓深邃平靜的湖水般澄澈,在微弱的光線照耀下,閃爍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澤。
容璟的目光挑了挑,心中已經有所概念,但還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疑惑地問道:“這不是每個府衙裡都配備的靈器「天鑑」嗎?不好好擺放在府衙裡面,搬出來作甚?
縣太爺準備有要事公佈嗎?可我從州府過來,怎麼不曾聽說上頭有什麼旨意?”
師爺聽到容璟的問話,滿頭大汗,內心大罵給自己指派麻煩任務的縣太爺,還有回來的不是時候的容璟。
面上卻是堆笑地對容璟說道:“城裡有名的富商陳善人想借用這「天鑑」來作公證,縣太爺念及陳善人多年來在縣裡的樂善好施,就打算行個方便,借與他了。”
“哦~”容璟裝作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轉瞬卻是面色轉冷,喝問道:“說了半天不就是公器私用嗎!現在把天鑑用來幹這種事!之後上頭有要事下來,你們又如何公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