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堪堪十幾手,徐林就敗下了陣來。
“再來一把,騎士,這次不能再這麼大意了哦?”
謝四開心的收拾完棋子,“我是主,仍然是我先攻。”
謝四和徐林下著棋,忽然聲音低沉的問道:“我相信天命已定,所以我願意接受天道予我的救世使命。
可是,我好害怕,我好恐懼,我不知道......我們真的能完成救世的使命嗎?
天道早就決定好一切了吧?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們真的能成功嗎?我真的能完成自我救贖收穫幸福嗎?”
謝四滿眼期待地望向徐林,似乎在等待一個答案。
迎上謝四期待的眼神,徐林有些猶豫該如何回答。麻薯在徐林的腦海裡催促著:“繼續忽悠她啊,隨便給她畫個餅就行了。”
徐林搖了搖頭,終究是開不了這個口。自己在此前的忽悠裡完全沒有允諾過這件事,畢竟按照當初的想法,寫好結局的勇者之路有什麼浪漫主義可言呢?那自然是要一切由自己親手開創才有趣啊。
可此時被問到是否知道命運,才突然說“天道早已告知我一切”,怎麼想都很奇怪吧?之前隱瞞不說,現在自然也不能說。
其實可以去駁斥謝四這悲觀的宿命論。但這是最蠢的選擇,反駁一個人長久以來的想法是困難的,推翻自己建立起的天道的無所不能形象更是愚昧的。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們會成功的。”最中庸的回答。
謝四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果然啊,果然你也不知道啊。謝謝你,讚美你的忠誠。”
謝四的眉眼深深低下,落下了最後一子,聲音有些悲慼道:
“又輸了,騎士。”
仍然是隻有十幾手,徐林就輸掉了這局遊戲。
“這瘋女人有病吧?怎麼突然就開始發神經了,之前不還忽悠的好好的嗎?”麻薯在徐林的腦海裡恨恨地咬著自己的尾巴,“這種悲觀的宿命論信女早該圖圖了。
絨布球,撤了,我可不想再和這個玉玉症多說一句話。”
謝四低眉哀思著,卻見眼前人忽然開始收拾起那盤棋。
“能陪我玩上最後一盤嗎,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