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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反覆自問不會使人安定下來,反倒是更加的心虛,臉也更紅了。
對於謝四長時間休克而帶來的那張蒼白冰冷的嬌弱面容來說,兩頰上的那抹緋紅還是太難掩藏了。
但這種羞慚的羞遠非害羞的羞,儘管漢語裡統稱為羞赧,還望不要誤會。
“你還是別勉強自己了。”
徐林對謝四漠視自身的要強性子還是頗為了解的,他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思。
謝四對此倒也沒有什麼反應,像是鴕鳥一般,不打算掙扎著起身,也不打算怪責徐林舉止的親暱。
至於謝四為何會陷入休克,為何會陷入失溫,還得從薛渺渺動用「全知卷帙」抑制一切機械決定論類的造物說起。
照理來說,薛渺渺這樣的舉動並不會使得機械決定論的使徒陷入半死不活的境地。但謝四是個例外,她自身的心臟已經殘缺,仰賴於真理造物「妖精之心」的補全才能苟活於世。
一旦妖精之心的運作被抑制,謝四的生命自然也進入了待機的狀態。雖然不至於兩眼一閉早登極樂,但卻也進入冬眠模式來減少耗能。
而且此前謝四為了與徐林互動,以及給他提醒,強行動用了第二類永久機關消耗體溫來獲得行動能力,加劇了她的失溫。
最終導致了她現在的體溫比真正的屍體還要冰寒。
抱著這麼一大坨冰塊的徐,也是切實地感受到了,謝四確實不是什麼正常人。
造成謝四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薛渺渺卻是抱著胸,不太高興地眯視著竊竊私語的徐林和謝四二人。
“雖然生死重逢令人動容,但是和別人說話說到一半就棄之不理,晾在一邊,著實不算是紳士之舉。”
春心站在一旁,倒是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捂著嘴一副姨母笑的樣子,“沒有親緣的兄妹,原來是那種關係嗎?還要用奴契鎖著,真是扭曲啊。”
並不理會春心的胡言亂語,謝四在徐林懷中掙扎地轉頭看向薛渺渺,用盡全身力氣叫囂著,“卑鄙陰險的壞貓貓,只會耍些偷襲背刺的陰招,敢不敢正大光明和身為拉斯使徒的我決一勝負。
若是我贏了,就把拉斯還給我!我要是輸了,心甘情願任你處置。”
薛渺渺聽聞謝四這逞強地挑釁,竟是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嗎?你有哪一點能戰勝我?
武力?學識?真理的造詣?就算是玩紙牌,你怕是玩都不會玩吧…”
薛渺渺幾近要笑出眼淚,她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天真可愛,沒有一絲偏執狂躁的純潔使徒了。薛渺渺抹著眼睛,洋洋得意地壞笑起來:
“也不知道拉普拉斯都教了你什麼東西,如此弱小。
我敢說,就算是對著你身旁的男人撒嬌,也是我更有可能俘獲他的心。”
拉普拉斯妖:!!!∑(?Д?ノ)ノ你怎麼知道我只教了怎麼俘獲男人?
薛渺渺終於是笑完了,再次直起腰來從,並沒有看到謝四羞惱憤恨的眼神,反而是看見謝四掛在徐林的耳邊,小聲地與徐林說著什麼。
自己的嘲笑居然被一個小女孩視而不見,薛渺渺莫名地感到不爽,厲聲喝問道:“竊竊私語著什麼呢!”
謝四轉頭給了薛渺渺一個輕蔑的眼神,並不理睬。
徐林淡笑著開口提議道:“既然如此,薛姑娘不如同時對陣我和我的朋友……”
徐林頓了頓,眼神瞟了謝四一眼,得到她目光堅定的回應,才繼續說道:“謝四,反正以你的實力也能輕鬆應對吧。”
“那是自然。”薛渺渺想也不想就應下了徐林的要求,因為她從出生起就樂於在各種事情上碾壓拉普拉斯妖和它的使徒們,這是她個人的一點小樂趣。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把謝四放在眼裡。
薛渺渺揮手指向了徐林懷裡的謝四,挑釁地說道:“第一局遊戲就由謝小姐選取吧,不許請求別人的幫助哦?”
“哼,真以為我不會玩紙牌嗎?”謝四貼在徐林胸前,勾著他的脖頸,鼓著嘴瞥向薛渺渺。
“我要玩24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