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茲沒能再回到地球。
他成為介於礦物與生物之間的生命體,永遠在宇宙中徘徊。
而因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久,卡茲...
停止了思考。”
麻薯戴著它那頂小睡帽,整個身子慵懶地側躺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夢之釘播放的動畫片,時不時還像噁心死宅一樣捧腹大笑著。
事實上也並不只是現在,麻薯一連幾天不是在呼呼大睡,就是在用夢之釘播放徐林記憶中的小說、動漫、電影看。
意識沉入脈輪,變成毛球形態的徐林猛地從麻薯面前竄出,擋住了麻薯的視線。
“不是,大小姐,你怎麼真的就放棄思考了。”
麻薯不耐煩地用尾巴推搡徐林,想把他從播放的畫面前面擠開,嘴中嘟囔道:“這都最後一集了,還有不到十分鐘,等我看完再說。”
“看完這集你就打算想辦法逃出去了?”徐林一邊被麻薯推著離開,一邊狐疑地問道。
“那倒不是,看完這集我就可以開始看星辰遠征軍了。”
徐林忽然覺得試圖去求助笨蛋麻薯的自己,大抵也是已經瘋了吧。
二人已經被薛渺渺囚禁在這處詭異的異空間之中整整一刻鐘了。
這片空間仿若一片神秘的混沌之境,飄蕩其間,手腳雖說能夠自由活動,肉體未曾遭受絲毫折磨,精神上也暫無明顯壓迫。
但問題是,放眼望去,四周是茫茫無垠的星空,空蕩蕩,黑漆漆的。找不到任何可供借力的實物,沒辦法掌控自己的移動方向,也逐漸喪失著時間概念與方向感。
和真正宇宙中受到引力的天體運動有所不同,徐林並不覺得自己在進行一個光滑有軌道的運動,反而是更像是在進行分子熱運動,雜亂無章,毫無規律可言。
上一秒還在往上飄,下一秒就往下飄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林其實並不總是遠離那扇在深邃星空中格格不入的木質門扉。也就是他之前被薛渺渺推進來的地方。
徐林一度幻想自己能夠就這樣飄回那扇門扉旁,然後輕鬆地推開門出去。
但是他錯了,仿若冥冥之中有股神秘力量刻意作梗一般。
徐林數次靠近那扇門扉,卻無論怎麼掙扎地伸出手,都完全夠不著那扇門,隨後便是絕望地看著那扇門離自己越來越遠。
幾番迴圈下來,徐林逐漸察覺到自己回到那扇門旁的機會越來越少,同時離開那扇門扉的距離似乎也越來越遠。
徐林試過向外發射惡靈,希望依靠魂靈衝擊的後坐力使自己向某個方向飄行。
可惜事與願違,發射出去的魂靈並不像徐林所期待的那樣直衝而出,而是完全喪失初始動能,以無規則的方式飄行著,直至最後凋零湮滅。
簡直就像是Jo級生物卡茲sama的失敗嘗試一樣。
“所以我最後也會停止思考嗎?”徐林不禁調侃地如此想道。
宛如宇宙間的一抹孤魂,被放逐於無盡的黑暗真空,永世在浩瀚宇宙中漫無目的地徘徊。
必須要做點什麼,繼續任由時間虛度恐怕就要被困斃在薛渺渺這處異空間之中了。
飄浮於這廣袤星空之中,時間也仿若失去了意義。
四周靜謐得沒有一絲聲響,唯有徐林愈發平緩的呼吸聲,以及心臟在胸腔裡沉穩的跳動聲。
徐林忽然感覺自己仿若滄海一粟,渺小得近乎不存在。
“薛渺渺......居然是薛定諤的女兒嗎?
不是,薛定諤哪裡姓薛了?”
一時想不出逃離的辦法,徐林的思緒不由地飄向了那個陷自己於這不妙境地的罪魁禍首。
作為一個數批,徐林對於薛定諤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諸如什麼年輕時就把女高中生的肚子搞大的風流韻事。
睡了自己至交好友的老婆,甚至還能讓好友心甘情願地幫著自己養女兒。
40歲的時候熱烈追求12歲小蘿莉,然後被蘿莉的家人嚴肅警告。
對了,還有60多歲老當益壯和一位20歲的姑娘生出第三位千金。
絕對的花叢老手,果然不愧是所有數批和物批的我輩楷模。
啊,不對不對,怎麼能這麼想呢?
掐掉這段重來一遍。
埃爾溫?薛定諤是絕對的物理學巨擘,在量子力學上建樹非凡。尤其是提出薛定諤方程,以波函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