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沉聲道:“到時候,我不用束縛帶,換那個硬的支架。”
“可是那個……”
“我說,換。”
*
印央回到房間,給手機插上充電線,看到賀佳琪發來的一張熟睡中男人油膩的臉。
無需言語,結果顯而易見。
這小妮子手腳太快了……
印央對這種把□□當籌碼的行為不予置評,她們本來就不是賢良淑德之輩,什麼年代了,人們思想都開放了,但是她從不採用“上壘”的方式。
她太懂男人想從她身上獲得什麼體驗。
也太懂得不到,才更想要。
不拒絕不答應,給騾子面前吊根可及又不可及的胡蘿蔔,騾子才能充滿希望又死心塌地地賣力,等磨磨好了,主人對騾子的獎勵是一腳踹掉。
討好,但不委身。
至今,欒喻笙是她唯一的男人。
赤腳踩著絨毯走進洗手間,鏡子裡,印央粉底液卡粉,眼影眼線暈成黑眼圈。
想起方才和鄭柳青的相識,她不覺得無地自容,反而折服於自己的魅力不減當年。
這副德性,還能被邀請做女伴。
印央你太牛逼了!
再接再厲,晚上的飯局必須豔壓四方!
想著,她脫下蟬絲睡袍,沒有一絲贅肉的玲瓏曲線踩著歡快節奏進入淋浴間,卸妝洗澡。
洗完澡,她畫上精緻妝容。
今日走婉約典雅路線,細眉如黛,桃唇嬌嫩,一條白色簡約長裙,長髮低低盤於腦後,有種高山流水的空靈清冽之感。
君子翩翩的鄭柳青的女伴,要和他磁場相合,濃妝豔抹只會顯得他倆是臨時湊的。
印央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她在選擇假身份時瀏覽了許多鄭家的新聞,鄭柳青,她談不上了若指掌,但也絕不會一問三不知尷尬露餡。
鄭柳青那邊,她交代了他一些編造的資訊,以及,儘量把話頭交給她,他少說話。
本以為信守捏來的場合,竟有驚雷等著她。
*
當印央挽著鄭柳青走進豪華包間時,奢華歐式圓桌旁已然圍坐一圈男男女女。
就差他倆了。
“快來快來!柳青!”謝星辰起身迎客,熱情地招呼鄭柳青和印央落座,“就等你們了!”
印央小家碧玉地提裙襬,笑容裝出一絲靦腆,視線順勢落在正對面的主位:“謝謝……”
話音戛然而止。
周遭那些人假裝熱絡的寒暄頃刻間消音,鼓膜被劇烈的心跳聲撐起落下,反反覆覆。
明晃晃的燈光灑落她驟然煞白的臉,她死咬發顫的下唇,說不清和心房的刺痛哪個更痛。
恍惚落座,她攥著裙襬低下頭。
即便不看不聞,她也感覺得到男人那憎恨暗湧的眼神正射在她的臉上。
……欒喻笙。
……他怎麼在這裡?
眼眸不安地左右搖擺,驚天動地,印央竟又看見了隔她三個位子的趙韞川。
“人都到齊了!咳咳,我喧賓奪主,先說兩句!”快樂小狗謝星辰滔滔不絕了五分鐘,看眼欒喻笙,“咱們欒總高冷,不愛講場面話,我呢,是他的非官方發言人!”
他高聲笑道:“行了,餓死了,咱廢話不多說,感情都在酒裡了哈!來,乾杯!”
本該邀酒碰杯的場面,謝星辰和其他幾人卻不端酒杯,他們默契地含住吸管。
每杯紅酒都插了吸管。
因為欒喻笙的手無法端杯。
這是和他共餐吃飯心照不宣的規矩。
鄭柳青頭一次參加有欒喻笙在的飯局,一圈人伸頭探腦滑稽地吮吸吸管,不露聲色壓住驚訝,大局觀為重,他無可奈何地吸了一口紅酒。
而印央,一直低著頭不為所動。
震驚隨時間退散,她猛然明白昨日的“滅頂之災”拜誰所賜了!
敢在一眾權豪勢要中大明大方鬧事的人,除了欒喻笙,借誰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呵。”
不著痕跡地冷笑一聲,抬起臉龐,印央神色清純至極。
出水芙蓉般的纖指攏在唇畔,頂著欒喻笙冷戾的眸光,印央覆在鄭柳青耳邊柔語:“別貪杯——”
“喲!”
軟膩的撒嬌語氣詞,她微微聳肩衝鄭柳青甜笑,嬌軟羞澀如幸福的新婚小女人。
而欒喻笙,扭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