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到他的目光,提醒了四個字。
就此,二人再無對話。
本來晚飯前就能彭縣,因為路上堵車幾個小時,再加上車流量大,車子走得也不快,到彭縣都快半夜了。
陶京墨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但沒有要讓商陸下車的意思。
“要不,今晚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
“你去住酒店。明天一早,開這車回去吧。”
說完,商陸就要下車。
車子鎖著,他也推不開。
他回頭瞪了一眼陶京墨,陶京墨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開了鎖。
商陸下了車,又從後備箱拿了箱子出來,陶京墨到了跟前,替他整理了一下帽子和衣領,怕冷風灌到脖子裡受冷。
“回家泡個腳,泡暖和了再睡。睡之前,記得再吃點藥,今天在外面凍太久,你這身子弱,回來路上都咳嗽了......”
陶京墨有點囉嗦,商陸沒等他說完,就推了行李箱走了。
看著在夜色裡遠去的背影,陶京墨嘆了口氣,“無情的傢伙,好歹說一聲謝謝吧。”
商陸回家了,他很想跟著商陸回家的。
他現在都妒忌那隻能跟商陸回家的行李箱。
但是,他不敢,也不能。
從商陸那些隻言片語裡,他知道,前世商陸的母親在知道他們的事後,是如何惡毒的罵商陸的。
而那些謾罵和惡毒,他沒能替商陸擋下。
甚至,重活一世,他才知道。
陶京墨,你不能讓他太有負擔。
他一再提醒著自己。
第二天早上,商陸起得早,幫著母親出攤時,還在不停地咳嗽。
他確實是感冒了。
快過年了,市場的生意很好,母親不到五點就起來了。
幫母親在市場把蔬菜都擺放好,天色也就大亮了。
母親讓他去醫院看看,不行的話,輸個水,那樣好得快一些。
不過,他也不是個聽話的孩子,想著陶京墨給的藥還有,他半夜回到家忘記吃了,回去再吃就是,然後再睡上一覺,起來應該就沒事了。
上樓的時候,遇到了方夏。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方夏驚喜道。
“昨天晚上。”他啞著聲音。
“感冒了?”
商陸清了一下喉嚨,“可能是回來路上堵車,凍著了,沒事的,我回去吃點藥。”
兩個人閒話了兩句,卻不知道,不遠處,有一雙眼睛嫉妒得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