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麼了?”
“雖然咱們家現在情況也不是太好,但快過年了,借人家那麼多錢,就算是暫時沒有錢還,好歹利息也得還一些,不然說不過去。我那裡還有點錢,我去拿給你。”
商媽媽說著就要出去拿錢,卻被商陸給拉住,“媽,不急的。當時說好了,等我畢業去他那裡工作還債。”
“那你為什麼不接人家電話?”
商陸又一怔,這什麼跟什麼?
“媽,什麼電話?”
“你那個同學,都追到彭縣來了,說是來找你,但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你是不是沒有錢還,所以才故意不接他電話?”
商陸在片刻的愣神之後,似乎明白過來,難道是母親剛才出去碰到陶京墨了?
陶京墨跟母親胡說八道了什麼?
他起來的時候,還在窗邊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陶京墨。
還在想,昨晚那麼冷,人肯定走了,陶京墨又不是傻子。
現在看來,人是一直都沒有走。
“媽,誰跟你說的?”雖然已經想到了某些可能,商陸還是挺沉得住氣的。
“人家都追到家門口了。我剛才出門,在樓下碰到了。
一身的雪,看著像是在樓下等了許久。
我也知道,欠人錢不好。
從前,每到年關的時候,那場車禍的家屬都會追到家裡來要錢。
好歹,也要給人家一些的,不然實在說不過去。
商陸,欠人錢,不能躲著。
要是沒有他幫忙,你爸爸也不能提前出來。
你不能躲著不見,那不是為人之道。”
商陸也不知道陶京墨跟母親說了些什麼,這會兒都無從解釋。
“媽,我下去看看。你別擔心,不是你想的那樣。”
商陸趕緊換上鞋下了樓,但樓下已經尋不到陶京墨了。
但地上那一串長長的腳印,彷彿在講述屬於他的主人如何離開的。
商媽媽跟著下樓來,也沒見到人。
“剛才我下樓,差點摔了跤,還是他扶著我,才沒摔下去。這人怎麼就不見了。”
商陸咬了一下唇,這個狗男人是存心不讓他過一天安生日子的。
他現在就想打電話過去罵人,但當著母親的面,到底是忍住了。
“商陸,不管因為什麼,都得跟人家說清楚,不能不接電話。我瞧著,那位陶先生也不像是不講理的人。我先去市場了,你給人回個電話。”
商媽媽走了,商陸站在原地,差不多十來分鐘,然後給陶京墨髮了條資訊: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