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就等著,等著看他什麼時候回來,看他回來怎麼跟我解釋。
大概快六點的時候,又有照片發過來,仍舊是查不到的陌生號碼。
這張照片裡,商陸略顯衣衫不整,脖子上還有紅痕,就像是與人纏綿之後留下的痕跡。
看到那張照片,我就氣瘋了。在等著商陸回來的時間裡,我想過很多種處理這對狗男男的辦法。
活埋,或者是扔大海里餵魚,再或是打斷腿,扔到荒野裡喂狼。
真的,那時候就特別極端,只想出心頭那口惡氣。他可以不喜歡我,也可以給我甩臉子,但不能給我戴綠帽子......”
說完這一段,陶京墨才看向沈光赫,“是不是覺得我像是被惡魔附了身?”
沈光赫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我媽他回想起這一段,我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麼像個傻叉一樣,就坐在家裡等他。
我明明可以去酒店堵他,或者直接把二人捉姦在床。但我就是沒有,就是沒有......”
“後來呢?”沈光赫問道。
“他差不多快七點回來的。
見我在家裡,嚇了一跳,還下意識地拉了衣領,想遮住脖子上的痕跡。我一看到那個動作,就給他定了死罪。
他就是揹著我偷人了。
我那時候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剁了那個狗男人。
於是就逼問他昨晚去哪裡了,見了誰,是不是跟人上床了。
他冷笑著看我,說,對,就是跟別的男人上床了,人家技術比我好,長得也比我帥,而且比我溫柔。
每個字都他媽的紮在我肺管子上,最終就沒有管住自己......”
陶京墨滅掉了菸頭,抹了一把臉,不堪回首的過往,自己親口說出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狠。
陶京墨你確實該死,他憑什麼原諒你。
“後來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陶京墨搖搖頭。
“還有你查不到的人?”沈光赫有點意外。
“對方發來的三張照片,都只到那個男人的脖子,並沒有臉。
那天跟他動手之後,我確實想去酒店調監控,把那個男人揪出來的。
但我剛出家門,我媽就來電話說,爺爺剛剛休克了。
我便急慌慌地又去了醫院。
就那樣在醫院守了三天,爺爺度過危險期,我也覺得自己當時對商陸太過分了,想回去看看,再好好問問他。
如果只是想氣我,哪怕他真跟人上床了,只要他說不會有下次,我都他媽的能原諒他的。
結果,那天我一回家,就看到奄奄一息的商陸......
商陸走了之後,那個人是誰,便不再重要了,所以,我也沒有去查。
我也更害怕,那其實只是一場誤會。
如果是誤會,我更沒法原諒自己。
沈光赫,我也是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