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那樣張揚,但骨子裡,他們其實是一樣的人。
只不過,他不會像陶京墨那樣不管不顧,只滿足於自己當下的心情。
“所以,你是覺得商陸的父母拿你沒辦法,他好欺負,好拿捏,你才那麼肆無忌憚?”
沈光赫仰頭看他。
他則半靠在辦公桌邊,前世是什麼心情呢?
如今回憶一下,好像沈光赫說得也沒有錯。
“是,那時候調查過他的家裡,知道是小地方來的,也算是無依無靠,就算是把他怎麼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反正,他怎麼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只是,我沒想到,那傢伙那麼固執。
他跟我分手過一次。分手之後,我其實想過,如果他不是那麼固執,我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執著。”
“答案是什麼?”
陶京墨搖搖頭,“沒有答案。他呀,就像是長在我身上的一個器官,我的一個器官要是沒了,怎麼可能不疼呢?”
“所以,為了你自己不疼,你就讓他一直疼?
你當時到底怎麼想的,打他,當著外人的面強暴他,還把他關外面,差一點凍死,你就......
你被鬼附身了?”
“說不清楚。我這輩子沒吃過什麼苦頭。
唯一算是苦頭的,就是十五歲那年第一次喜歡的人被要求轉學了,我卻無能為力。
大概是十五歲的我無能為力,就想第二次喜歡的人,不會再無能為力吧。
他越是討厭我,越是不喜歡我,越是看我像垃圾一樣,我就越想讓他臣服,讓他低頭,讓他......發自肺腑的喜歡我,愛我......
但我搞砸了。但老天爺開眼,又給了我這一世的機會,我覺得老天爺是想成全我的。”
沈光赫哼了一聲,大概是想,你怕是誤會了老天爺。
老天爺可能只是想讓你贖罪,贖完了,就滾得遠遠的。
但自家兄弟,到底還是不忍在心上再扎刀子。
更何況,這時候還會主動來陪他的,除了陶京墨,大概也沒有別人了。
“最後一次,是為什麼?他寧願死,也沒有求救......”
“他可能恨我吧。所以,寧願意死,也不願意再看我一眼。”
陶京墨一仰頭,把手裡的啤酒都給喝光,然後捏癟了啤酒罐。
“我是說,你為什麼下那麼狠的手打他?”
“我......”陶京墨的腦子裡閃過前世看到的那幾張照片,陸澤軒抱著一個男人的腰,那樣親密。
雖然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但只從穿著和身材來看,那個男人的臉也不會太差。
他就是被那幾張不知道誰發來的照片,給氣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