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了好些天的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此刻的需要都太過強烈。
愛人在懷,腰肢又細又軟,像是一隻手就能握住。
而且唇瓣還那麼好親,又軟又香甜,還熱熱的。
不對,怎麼會這麼熱?
陶京墨這才發現商陸的臉有些燙,頓時結束了這個讓他意猶未盡的吻。
“你發燒了?”
陶京墨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對方的額頭上,明顯對方的體溫過高,臉也燙燙的,那不是情潮所致,那就是發燒。
“我送你去醫院!”
陶京墨要抱商陸起來,卻被商陸推開,“不去醫院!”
“你正發著燒,不去醫院等著燒死嗎?”
商陸搖著頭,只是陶京墨也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到商陸在動。
“不去醫院,再也不想去醫院。”
此刻,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弱了些,陶京墨聽著就心疼。
“為什麼?醫院怎麼了?”
陶京墨在問出這話的時候,腦子裡閃過前世多次商陸在醫院的情景。
還有最後一次......
“昨晚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死在了醫院裡......”
他這話一出口,驚得陶京墨趕緊把人抱緊了,就好像稍稍松一點,人就會消失。
商陸死在手術檯上那一幕,他永遠記得。
醫生出來告訴他,人已經救不回來了,但還有一口氣,讓他進去見最後一面。
他進去時,商陸面如死灰,眼睛半閉著。
“商陸!......老婆!”
他握緊了商陸的手,手已經不太溫熱,在他炙熱的掌心裡,就像生命在不斷流逝一樣。
他想抓住,但那個人的生命就像是手中的沙粒一樣,抓得越緊,沙粒滑落越快。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愛你,我一直都很愛你,我也希望你能愛我,哪怕不愛我,只喜歡我一點點也好......”
他哭著,哭得像個找不到家的三歲孩子一樣。
商陸也卻沒能再回應他,連睜開眼睛看他一眼,也沒有。
最終,商陸的手也只是微微抓了一下,心臟就停止了跳動。
那一刻,他覺得他的世界坍塌了。
手術室好冷,商陸也好冷,他也好冷。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
現在,他抱著商陸,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眼淚流到了商陸脖子裡,溼溼的。
商陸知道他哭什麼。
臨終前的最後一刻,他還記得。
那時候,陶京墨也是這樣抱著他哭的。
他說他愛他,一遍遍地說著‘我愛你,對不起’,直到他再也聽不到。
四年糾纏,他從未覺得那是愛。
從未!
如果是愛,怎麼能對自己愛的人那麼狠毒呢?
那不是愛,那只是佔有罷了。
絕對的佔有慾,絕對的掌控欲,絕對的只滿足自己的慾望,完全不管別人生死。
“老婆,我不能沒有你。你可以不愛我,你讓我愛你,好不好?老婆,我會改的,我一定會改,你相信我,我......”
“陶京墨,你快把我勒死了。”
商陸這會被他抱得都要喘不過氣來了,本來人就不舒服,再讓他這麼激動一折騰,商陸覺得身子無力,頭也更疼了。
其實,來酒吧上班前,他就覺得有點不舒服。
所以,出門前,還自己吃了點感冒藥。
昨晚在天台上站了許久,大概是被夜風吹感冒了。
他的身子確實弱,就像陶京墨說的那樣,熱不得,也冷不得,真有點弱不禁風。
陶京墨聽到他這話,才趕緊放開。
“對不起,老婆。我們回家,不去醫院,我叫醫生過來,咱們不去醫院,再也不去醫院......”
他到底還是把商陸抱了出去。
陸澤軒正好出來打電話,想看看陶京墨來了沒有,哪知道電話沒人接,就看到陶京墨抱了人正往外走。
他趕快追過去,“三哥,嫂子這是怎麼了?”
“發燒了。給你家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給你嫂子看看。”
說著,陶京墨抱了人就快步離開。
Z大旁邊的公寓,商陸已經躺在床上了,臉紅得跟個蘋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