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十幾年,打有記憶起,他們就在彼此的記憶裡。
他可沒見過陶京墨對誰這樣過。
哪怕是十五歲的那個初戀季元洲,也沒讓陶京墨這樣。
電話結束通話了,商陸的銀行卡里也很快收到了錢。
他數了一下,居然給了十萬。
一句話,就賺了十萬,陶京墨的錢確實好賺。
“沈總覺得我是圖他的錢?”商陸沒看沈光赫,拿著杯子又喝了口茶。
“他可能巴不得你圖他的錢。”
“你們有錢人都不把錢當回事。但我這樣的窮人,錢就是命。讓沈總見笑了。”
“有錢人,錢也是命。不久之前,我還差點因為錢,讓人給害了命。”
沈光赫像是很無意地提及了白鶴嶺那晚的事。
商陸沒問怎麼回事。
沈光赫也沒說具體發生了什麼,那畢竟不是他的性格。
但眼前的商陸,他看不透。
看似單純,像個關在象牙塔裡的學生,但商陸的身上又帶著些歷經滄桑的憂鬱。
對,是憂鬱。
商陸不怎麼喜歡陶京墨,但不喜歡,也不會真的離開陶京墨。
這種時近時遠,似有似無,又有些清冷的模樣,僅僅只是剛才那一通電話,他便能感覺出來。
可能,這也是讓陶京墨一頭扎進去的理由。
只是因為這樣嗎?
沈光赫僅僅憑著這一面,能看到的東西畢竟很少。而且,人都是多面性的。
這時候,陸澤軒回來了,手裡拿了兩份小蛋糕,一份給了商陸,一份給自己。
“嫂子,快嚐嚐這個蛋糕,海城絕對找不出第二家比這個好吃的。”
好神奇,前世,陸澤軒也這樣遞過這款蛋糕給他,一樣的話。
只是,當時在他身邊的不是沈光赫,是陶京墨。
商陸看著小蛋糕微微走神,陸澤軒已經開始吃上了。
“沈光赫,等吃完飯,我帶嫂子去逛逛,你也跟我們一起吧。我之前看了一條特別個性的項鍊,你去買了送給我吧。你都好久沒給我買東西了。”
陸澤軒邊吃邊說,就跟要糖吃的孩子一樣。
那麼自然,那麼隨意,就好像這種事,就是他的日常。
沈光赫掏了張金卡出來扔給陸澤軒,“自己拿去買吧,我半個小時後還有個視訊會議。逛完了,早點送商陸回去,別帶著人瞎晃,省得老三回來揍你。”
商陸的目光落在那張卡上,然後又從卡上移到沈光赫的臉上,陸澤軒拿了卡,嘴角還沾著奶油,看著有幾分可愛。
沈光赫注意到商陸的目光,微微閃躲了一下,商陸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