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一般的眼睛彷彿有了神采般,盯著眼前人。
囁嚅:“紀玉漾,好名字。”他有些怔忡,顫抖著唇問:“你可是孟清晚之子?”
紀玉漾看著眼前人,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知曉了些什麼,如實道:“正是生母,不知上清道長提及家母是為何?”
溫白桁不答,只是轉身哈哈大笑,像極了一個沒頭沒尾的瘋子。
候在一旁的雲起有些梗塞的望著自家主子,撇撇嘴道:“主子,我們真的沒找錯人嗎?這咋看那老者也沒一點仙風道骨之姿。”
呃,這番行為舉止還頗有些像個瘋子。
紀玉漾一個眼風掃來,雲起立馬閉嘴如鵪鶉。
良久,等到老者笑夠了,他才像是回過神來一樣的,十分慈愛的請紀玉漾等人進屋。
“玉漾啊,交換輩分,你也可稱呼我為一聲溫叔。”溫白桁眼神格外慈愛的望著紀玉漾。
說是望著紀玉漾,不如說是透過他在看一位故人。
“溫叔,雖然我第一次見到您,但是想必您與家母交情不淺。”
溫白桁像是陷入某種回憶,只是喃喃著:“是啊,不過你小的時候我也曾抱過你,只是你年紀尚小記不得罷了。”
說著,他又笑著望向一直默不作聲地阿眠,“這位小娘子是?”
紀玉漾溫柔的笑著看向阿眠,介紹:“她是阿眠,是我心愛之人。”
溫白桁一聽,樂的笑開。“甚好!真好!”
阿眠瞥了一眼紀玉漾,似乎實在埋怨他為何說出這樣的話,可惜眼神似嗔似怨,倒也是預設了。
這些天,她也想清楚了,既是前塵,那就順其自然的續上。
因此她與紀玉漾相處起來倒也是日漸親密。
“阿眠你也隨玉漾喚我一聲溫叔可好?”
“溫叔。”
三人氣氛融洽。
寒暄過後,溫白桁也正色幾分,他主動開口:“既是桑師弟告知你們我的下落,那想必你們定是有要事前來,儘管說,我雖是一介老者,也會盡綿薄之力。”
紀玉漾也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溫叔,阿眠自從三年前跌下懸崖,順著水潭漂到河岸邊,身上落下病根,每每一到陰雨之天,那更是疼痛難忍。桑老一直在調養阿眠的身子,可惜作用不大。於是他告知前來找你,或許有一醫治之法。”
紀玉漾說著話的時候,緊緊的握住阿眠的手。
阿眠聞言,很是震驚,她以為只是前來陪他見一位故人。
竟沒想到是為自己的病情而來。
她有種說不出的梗塞,在胸腔裡震動,抬起臉,望著男人溫柔細緻的側臉輪廓。
心裡酸澀密密麻麻,腫脹不滯。
溫白桁聽罷,細細思索了一番,嚴肅說道:“我確實有一法可以讓阿眠慢慢痊癒,只是此法兇險非常,且不一定能成功......”
紀玉漾在聽到“兇險”二字時,心裡便已經在後怕。
他正想開口時,倒是阿眠一臉堅定的說:“我一直因病痛纏身,有時異常難忍,雖然此法兇險倒不如一試,也比一直毫無變化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