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娘子十分好奇,其中一個叫荷孃的尤甚。
“木冬大哥,那個男子到底是誰啊?”
木冬不願和她說話,冷著臉一言不發。
荷娘見問不出,就去找其他人。祿盛是個沒有心眼的,一不小心就被套出很多。
“剛剛荷娘還來問我徐公子和店主的事。”
木冬聽到祿盛和楚笑歌交談,上前提醒:“莫要多說。”
祿盛心虛地擺著架子上的東西,感受到木冬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藉口要去後院想離木冬遠點兒。
“你和她都說什麼了?”
“沒…沒什麼啊,就說小姐和徐公子沒有關係,就是朋友,對,是朋友。”
見木冬不信,祿盛塌下了身子:“荷娘問徐公子是哪家的公子,看著不像是普通人家…”
祿盛越說越沒有底氣,木冬:“繼續說。”
“問我是不是富貴人家,我說是,不過木大哥你放心,我絕沒說出徐公子的真實身份。”
“你若是敢透露一個字,就別怪我不客氣。”
被警告的祿盛大氣不敢出,拍著保證自己不會再透露一個字。
得知荊昭和徐望山沒關係,荷娘趁人不注意上了二樓。
木冬對荷娘起了警惕之心,吩咐手下多注意她的行為。
“月兒,你看看荷娘沒?”木冬找了一圈,連後院都去了,沒看見荷娘。
“剛剛看到她上二樓了。”
木冬暗道不好,三步作一步地上了二樓,就看到荊昭會客室的門開著,心中湧出不好的預感。
見木冬上來,荊昭說道:“你一會兒派兩個人隨徐公子回去。”
“是。”
木冬沒看到荷娘,覺得自己是多慮了,也沒和荊昭說起此事。
三日後,荊店主把寶石花鈿送到丞相府新婦手中。
“不愧是得長公主青睞的玉妝閣,店主手藝巧奪天工,別具一格,我甚是喜歡。”
拿到工錢和賞錢,荊昭樂開了花,大戶人家出手真是闊綽,不僅包了料子錢,工費還比之前說好的整整多了一倍,還給了一百兩賞錢。
回到鋪子,荊昭拿出攢的錢,除去日常開銷和工錢,加上今日剛拿到的,居然已經有八百兩了。
“木冬,你隨我去一趟錢莊。”
拿到錢莊的憑證,荊昭又去買了一個小匣子來放置重要物品。
“店主,是不是打算開分店了。”
荊昭思索片刻:“不急,若是現在開分店,可能會遭來橫禍。”
兩人回到鋪子,荊昭看著店裡的夥計都在忙碌,眉頭一皺問道:“荷娘呢?她怎麼沒出來?”
“她腹痛,在後院休息呢。”
說話的是無荷娘同一時間來的,名叫秋兒。
秋兒平日話少,不善言辭,但是記憶力好,荊昭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能牢記於心,為人憨厚老實,但謹小慎微,也不願意表現自己。
“秋兒,明日就是實習期最後一天了,不要鬆懈。”
“是,店主放心吧。”
荊昭打算去後院看望一下荷娘,看到荊昭,荷娘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腹部,臉色蒼白。
“我讓人找郎中來。”
“無礙的店主,我躺一會兒就可以去幹活了。”
說著,荷娘就要掙扎著下床。
荊昭安撫好她,離開了。
關上房門,她總覺得荷娘方才說話時眼神躲閃,手也冰涼,像是剛用冰涼的井水洗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