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過你可以這麼理解。”
“你!你!”馬長老眼睛圓瞪,指頭指著季明燃:“混賬話,竟敢抹黑我們!這裡的哪個不是各洲有名的宗門派別,小世界來的沒見識也,還睜眼說瞎話!”
雖知馬長老說的氣話,但四周從小世界到來的修士臉色頓時變得不善起來。
被澆頭蓋臉地一頓噴,季明燃卻沒事人般眉眼彎彎,轉眸看向霄粟閣修士,脆聲問道:“還請道友前輩告知,是哪家宗門免收束脩呀?”
馬長老插話怒道:“小丫頭片子眼界小小這般急功近利,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腳。”
藏九道修士瞥了一眼馬長老激動的神色,嘴角下斂,視線回落至季明燃上,漠然開口:“姑娘心懷遠志是好事,只是姑娘資質......若姑娘有心修道,還是腳踏實地攢些錢,尋個小宗做名外門弟子罷。”
季明燃不屈不撓地繼續向霄粟閣修士打聽:“既眼下就有現成的,又何必捨近求遠?”
攢些錢,如何攢?攢多少?攢到何年何月?生命有限,光陰似箭,經不得浪費。
藏九道修士眉頭直皺。若非見她說得認真,真要以為她說這些話是故意與自己作對。
馬長老則似乎與她槓上般,打斷道:“當他們好心不成?他們不過是需要不要命的外門弟子巡邏林界鎮壓妖獸。”
霄粟閣修士慢悠悠道:“都是些傳言,我們尚處霖峰之內,慎言為好。”
但仍有人竊竊私語——
“他們多少年沒有新人參加靈脩大比了?這麼多年都挑不出足夠新入門弟子,我看傳言就是真的!”
“確定不是因為他們太弱索性棄賽麼?”
“估摸還是因為新晉弟子被妖獸吃盡了吧。”
季明燃靜靜聽著眾人議論,清清嗓子,好奇問道:“大家說的,到底是哪家宗門呀?”
霄粟閣修士嘴角揚起,綴著不明其意的笑意,他伸手,遙遙一指。
耳旁還響起馬長老諷刺聲音:“連境內妖獸都無暇鎮壓,沒落至此,算得什麼大宗門,日落西山遲早要完。至於你,一副短命相,只有填飽妖獸肚子的份。算得上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季明燃轉頭看去,那是她來時的方向。
“按這麼說,原來曾是個大宗門。”季明燃若有所思,她轉回腦袋,高高興興道,“正好。”
“若能一試,何不奮力一搏。“她朝四周的人咧嘴笑開,貝齒潔白晶瑩,“馬長老不必憂慮,我不會死。至於什麼鍋配什麼蓋,我去的宗門自與我相配,它只會愈加好,與我相得益彰。”
“你意思是它靠你振興?就憑你?”馬長老冷哼嗤笑,“你以為你是誰?你算哪根蔥?”
“大概....”季明燃狡黠一笑,“比你厲害的那根?”
“你!”被戳中痛腳的馬長老又要跳起。
然而金色光芒浮現,少女原地消失不見。
“竟敢瞧不起我,我定要讓她後悔!”馬長老哪裡能忍下這口氣,氣急敗壞地要追上去。
藏遠道修士卻將他一般按住,低聲警告道:“你方才已諸多失言,別忘了這裡是哪裡。站在人家地頭對人家出言不遜,即便你再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也別忘了他們還有位尊者!別累及我們!”
“我!”馬長老欲辨些什麼,卻被身後聲音打斷——
“小姑娘年紀雖小,但心思清敏。”一高瘦修士從驚勢門隊伍中走出,道:“若能嘗試,為何不試?一語驚醒夢中人,掃清某心中迷茫。某既費心到此,該往更高處走才是。貴門派作風與我所求不同,在此別過。”
另一修士也從藏九道隊伍走出:“方才那位姑娘提醒了我,我拼死到此,是為實施心中抱負,宗門之事不能將就,還需多番考量後再作抉擇為上。”
“我不過剛到此地,對靈脩界還未了解,直接擇一宗門未免倉促,我同樣需再作考慮。”不止驚勢門,連其他宗門的修士也紛紛出列,作勢離去。
馬長老被眼前形勢吸引去注意力,頓時沒了留在此地的心思,怒氣衝衝道:“隨你們!”手勢變化,他身前憑空出現一個方形氣框,像是一道門。“我們走!”他率先走進,留下的人則依次踏入門內,直至最後一人,門框消失。
“你如願了。”藏九道修士靜靜地看一眼霄粟閣修士,招呼餘下的人“我們走吧。”符籙燃起,藏九道一眾人原地不見。
“呵。”霄粟閣修士短促笑一聲,一柄劍浮在半空,其身後眾人也紛紛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