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不遠處還坐了一個人。
待看清那人的臉之後,頓時目瞪口呆,這張臉跟大哥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呀。
“你,你是雄英?”
“這,這怎麼可能?”
他本來想說,雄英都死了十年了,這人到底是人是鬼,但看看憤怒的父皇和大哥,他終究不敢說出口。
朱雄英其實對這個四叔並沒有太多恨意,他奪位是被迫的。
當了皇帝之後,為了鞏固皇權,囚禁對他有威脅的人,也不算大罪。
至於允熥暴卒,也不一定是他下的令。
他站起身,對著跪在地上的朱棣躬身施了一禮。
“侄兒雄英,拜見四叔。”
朱棣看著那張臉,不由自主地跪著往後挪了挪,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看父皇和大哥還在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他趕緊拱了拱手,戰戰兢兢地問:
“你,雄英,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朱雄英重新坐下,慢慢地說:
“四叔,其實,十年前我並沒有死,而是被一個世外高人所救,到很遠的地方學藝十年,幾天前才回來。”
朱棣洪武十三年就去北平就藩,朱雄英洪武十五年薨逝。
他沒有參加朱雄英的葬禮,也沒有親眼見到朱雄英入殮,所以,對這個說法雖然有所懷疑,但並沒有覺得不可思議。
他只是在心中疑惑:我為什麼被罵?
他勉強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拱手道:
“兒臣恭喜父皇!恭喜大哥!”
朱元璋冷哼一聲,轉頭對朱雄英說:
“雄英,好好說說,你這個混蛋四叔幹了些什麼?”
這事兒只能從父親病逝開始說起,朱雄英嘆了口氣,緩緩地說:
“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五,皇太子朱標病逝,同年九月,朱允炆被立為皇太孫。”
朱棣一聽,哈哈大笑。
“一派胡言!今天已經是洪武二十五年四月二十七,太子還好好地坐在這裡。”
“原來就是你這個妖人,在這裡蠱惑父皇和大哥,說,你究竟是誰?”
朱雄英頓時愣了一下,皇爺爺找的這個藉口實在太粗糙了,能糊弄滿朝文武,卻無法糊弄眼前的四叔。
那個被世外高人所救的藉口,只能解釋自己是真的朱雄英,卻無法解釋自己怎麼知道後面的歷史。
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