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嶽靜靜地看著躺在他眼前的殷墟遺藏。
甚至覺得始皇帝能夠開發出會稽零式，甚至開發出能夠治理全球的算力終端其實也有幾分道理。
畢竟一本死海文書都能讓澱源堂手搓出eva，給始皇帝陛下一臺破損的高達。
兩千年的時間，打造一個行星級防禦要塞也很合理吧？
是的，如今靜靜躺在吳嶽眼前的正是曾經出現在他夢中的，通體由玉兆打造的高達遺骸。
不過吳嶽卻是沒來由的在心中閃過一道念頭，眼前這一臺與他夢中所駕駛的並非同一臺。
不管是體積，還是構造這一具殘骸與之相比都顯得更為粗糙。
其差別甚至比零號機與初號機的差距還要來的大。
遺骸四周散落著一些玉盤，上面篆刻著一些奇妙的陣紋。
鏡流見到這些熟悉的物件，當即上前仔細對比檢視了起來。
吳嶽看著眼前的一切也陷入了沉默。
“朕找到這些遺蹟時，其中一部分尚能執行。
那些散落的玉盤根據朕的研究其實是一個衍算裝置的雛形。
其算力極為強大，其原理暗合八卦易理，與河洛之書，系出同源。”
“依然在衍算?在算些什麼？”
“如何從本源之中汲取力量。”
“本源？根源？”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吳嶽已經逐漸對根源這兩個字祛魅了。
至少在這個月世界之中是這樣，他已經清楚的知曉了何為根源，其本質就是組成這個世界的不朽力量。
“不是根源，而是對於宇宙本源的叩問，嘗試從其中直接汲取力量。”
吳嶽聞言，才知道自己這是陷入了誤區，雖然這裡是大秦異聞帶，但是發生的一切卻是基於歷史的if線。
也就是說這殷墟遺藏也許是真的存在的，只是不知道為何在真正的世界線中並沒有被始皇帝發現，於是大秦二世而亡。
他抬起了頭，想要看看天上，才發現自己如今身處始皇帝體內，並不能看見那懸於天上的月亮。
難道現實之中的殷墟，被人搬到了月亮之上？還是說有其他的變故？
不過，華夏的古代天文曆法本來就是一個謎，實在太過精準精準到讓人懷疑真假的地步。
還有《河圖》、《洛書》、《道德經》、《墨子》等等古籍，對於宇宙與天文的探索也是太過超前。
他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只好繼續向始皇帝請教道：
“陛下您所說的向宇宙本源中汲取力量是什麼意思？”
“其實與這些異聞帶的開闢也有不少關聯，異聞帶也並非是憑空而成，而是自混沌之中開闢而出。
我想最初搞出這些異聞帶的應該就是弄明白了這一點，借用某種東西作為媒介，完成了有無的轉化。”
“混沌、有無、轉化？
不朽遺骸！難道這才是不朽作為根源的根本目的嗎？
怪不得先前不列顛異聞帶被切開之後，見到的竟然是一片混沌。”
“？？？”
始皇帝與鏡流看著突然頓悟的吳嶽，面露疑惑之色。
吳嶽欣喜地解釋道：
“繞了半天咱們又回到了先前大乘與小乘的問題上了。
宇宙之中無處不存在著力量，舉個例子就像是光，在發現太陽能之前，我們也無法運用。
但是如果擁有了太陽能電池板，那我們就能夠運用太陽能。”
聽到這裡始皇帝依然不解其意，但是從吳嶽的腦海之中汲取了不少資訊的鏡流卻結合自己的認知得到了一個猜測。
“這個問題就像是星神與命途行者？
宇宙本源的力量本來就存在於那裡，但是普通人無法運用。
星神作為在命途之上走的最遠的人，祂們就像是太陽能電池板。
讓命途行者們透過祂作為媒介得以施展本源的力量？”
“也可以稱之為透鏡，將原本無色的光，經由星神折射出了七彩的光輝。
而在這個世界，有人將不朽的遺骸作為了濾波器，從混沌之中攫取力量，開闢了異聞。
那麼那些玉盤所想要衍算的，應該就是如何越過星神，直接從宇宙本源汲取力量的方法了。
不必成為星神，不必為命途左右，讓文明的存續不再仰仗星神的鼻息，讓人類自己掌控命運的力量！”
這一切竟然與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