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作為直接受害者的阿斯莫德則配合的擺出了一副如泣如訴,委屈巴巴的小媳婦模樣。
彷彿了受盡了欺凌,表現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嘴裡還說著茶言茶語:
“沒關係地,梅林閣下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倒是您對人家這麼好,又該讓人家如何報答呢?
怕是隻有鞍前馬後,當牛做馬,夾道相迎,深入淺出的湧泉相報了~”
她的話語中,有幾分落寞,幾分真摯,還有很多本能!
吳嶽聽完,只覺得自己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作為魔神柱之一,她們的抗壓能力果然不是普通社畜能夠與之相比的。
梅林再次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那位王站的太高,看得也太遠,更像是神性的代行者。
也許他關心的更多的是星球的存續與文明的存續,至於留下來的是否是人類本身似乎已經不太重要了。”
就像星神看重的是宇宙存續,或是命途的踐行。
而鏡流看重的是仙舟的存亡,這就是神性與人性的分別。
然而有趣的是,代表人性的阿賴耶,在代表個體的人性面前,又會顯得頗具神性。
換言之神性與人性其實是相對的,差異只是愛的大小與這份愛是否有偏差而已。
神性愛的是大道,人性愛的是身邊人。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為什麼宇智波鼬,能夠被稱作鼬神?
那是因為他身上是真的有神性存在的。
如果將木葉看做一個獨立的世界,那麼他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對於這個生態最為好的選擇。
但是放在整個忍界的環境中,這一份神性又會轉化為人性,這是他希望自己的村子更好的存續的私心。
“所以,如果是寶石劍的話,是否能夠切開這道屏障?”
鏡流沒有這兩個擁有千里眼的傢伙的奇怪思辨,她一直在思考著破局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雖然在知曉了寶石劍的代價之後,鏡流就在儘量減少寶石劍的使用。
但是,為了自己世界的存續而拔劍,她毫不猶豫!
死道友莫死貧道!這就是人性,她用她的行動說明了自己的立場。
“額,也許是可以的,兩邊都是從平行空間之中汲取力量。
雖然寶石劍的功率或許不如拿到光帶,但是隻借其鋒銳,破開一道口子應該問題不大!”
梅林對此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吳嶽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將寶石劍投影了出來,交到了鏡流的手中。
在鏡流手中的原本短小的寶石劍,瞬間化作與曇華一般無二的模樣,寶石一般晶瑩的切面中,映出無數世界的光影。
彷彿連結著一個又一個平行時空,無數時空的力量逐漸匯聚於劍刃之上,鏡流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先後三道劍氣斬出。
精準的瞄準了同一個落點,三道攻擊並非是簡簡單單的1+1+1那麼簡單,而是一劍重過一劍。
第一劍破甲!第二劍撕裂!第三劍綿延!
她要確保能在這道屏障之上開出一道眾人能夠暫時通行的口子。
然而,隨著三道劍氣與屏障的觸碰,原本以為劇烈爆炸,並沒有出現,反倒是如泥牛入海一般的波瀾不驚。
就好像這三道劍氣並非是攻擊,而是憑空注入的野生能量一般!
吳嶽見狀,默默地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梅林。
梅林沒有說話,只是苦笑了一下,他終於也猜到了什麼, 怪不得聖劍與寶石劍都會是這個表現。
“這是什麼情況?為何寶石劍的威力竟然對那屏障無效?”
見到自己的劍氣竟然無法對這屏障造成任何傷害,鏡流有些疑惑的問道:
“看來咱們的未來並不被人看好啊,他們的投注並不在我們這一邊。”
“那我們應該如何破開這道屏障?”
吳嶽看了看那薄如蟬翼卻堅不可摧的空間壁障,他莫名的想起了那一騎一直沒有出現的槍階冠位。
要是錨定世界的聖槍的話,在能用的前提下,也許能夠輕易穿透這層壁障吧!
想著他便把目光投向了他一直以為以女神之資佔據了兩個靈基的埃列什基伽勒。
“艾蕾!別裝了,快把你的槍拿出來吧, 咱們不要再用伊斯塔爾的天舟偽裝弓階了好不好?”
“啊!沒有,沒有啊,我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