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的主人,正是與鏡流一同在旁的吳嶽。
他原本是不想趟這一趟渾水的,不過想到fz最後saber含淚砍聖盃,很難保證如果saber真讓她嘗試許願會不會遺憾到黑化。
如果總需要有一個人來開導這位不懂人心的騎士王,那為什麼就不能是他呢?
他下意識的朝著阿爾託莉亞的胸前掃了掃,嘆了口氣,心道:確實有點難以聚攏人心。
“哼,你一個區區魔術師,又有何資格談論王者之道”
聽到吳嶽出言,吉爾伽美什顯得有些不悅,認為他並無資格參與這場王者之辯。
然而當他看清吳嶽手背之上,那一條暗金色龍形令咒時,想起了先前在大橋之上出現的那一股悠遠而古老的氣息。
他看了看吳嶽,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鏡流,竟然硬生生止住了話題,反而是感嘆道:
“沒想到如此古老的氣息,竟然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還有你身後那位奇怪的英靈,倒是有趣,且讓我聽聽你的說辭。”
吳嶽聞言一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令咒,有些疑惑。
不過還是正事兒要緊,為阿爾託莉雅樹立一個正確的社會主義價值觀,這才是重中之重。
於是他出言辯駁道:
“王來承認,王來允許,王來揹負,那樣的王並非是王,而是神。
然而君以此興,必以此終,神代註定消失,沒有了神力的干涉,王朝又何如存續?
沒有力量,即使是頒佈的法典,也不過只是別人博物館中的臻藏罷了。”
這話明顯是針對吉爾伽美什的,可惜他並不能反駁,以目前這顆星球的以太水平,的確,與他所處的神代相差甚遠,而他的烏魯克也的確早已消亡。
見他不再出言,吳嶽繼續說道:
“一味地強調征服,卻沒有合理的制度駕馭管理國家,沒有將眾多民族統一凝聚的文化基礎,不過就是依仗著統治者的個人威望。
一但統治者死去,後繼者威望不足,國家註定分崩離析,所有人為王而生,那註定所有人也會因王而亡。”
伊斯坎達爾倒是表示不太在乎,只要生前開疆拓土,死後管他洪水滔天?
不過一旁的阿爾託莉雅倒是主動出言詢問道:
“那敢問吳嶽閣下,可有千年不滅之王國?”
畢竟在她眼中,吳嶽可是與那梅林一般無二的先知。
吳嶽對這個捧哏很是滿意,當即以一種老師看優秀學生代表的眼神表示鼓勵,繼續說道:
“沒有永世不滅的王朝,卻有永世不滅的文明!”
“哦?”
聞言伊斯坎達爾與吉爾伽美什都投來了疑惑地目光,他們表示很好奇。
畢竟整個中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們那兒的子民連腦漿子都快打出來了。
“你們也都已經對歷史有了一些瞭解,有一個地方始終統一,屹立於歷史舞臺之上五千年,文明卻從未斷絕。”
“你是說那個神秘的古國?可惜我當年未曾到達那裡。”伊斯坎達爾有些遺憾道。
吳嶽看著他一臉遺憾的表情,心裡想著:
“你若是真到了那裡,怕是要更遺憾,由西向東上來就是大秦,且不說能不能打的過,光是知道就這強度的還有六個,你怕不怕?”
一旁的鏡流也感知到了吳嶽心中所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心中問道:
“你對那大秦就如此有信心?”
“伊斯坎達爾東征期間,大軍不過7、8萬人,你知道秦趙一戰,白起坑殺了多少人嗎?”
鏡流搖了搖頭。
“六十萬,至於什麼馬其頓方陣,能抵得過秦弩一輪齊射?”
吳嶽將自己心中所知的一些資訊都共享給了鏡流,鏡流越看越是心驚,疑惑道:
“領先了這麼多?為何不見西拓?”
“因為不能種地!”
當然這只是玩笑的說法,那些年帝國的作業系統還沒有開發完善,過分的開疆拓土對於帝國,自然有弊無利,老祖宗那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實力的。
一旁的吉爾伽美什,聽到那個神秘古國的名字,又再次看了看吳嶽手中的令咒,心中再次陷入了沉思,喃喃道:
“原來是那個地方嗎?諸神也不曾踏足過得地方,所謂的神棄之地真的是神棄?”
吳嶽沒有過多的理會他們,而是繼續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