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吉爾伽美什悠哉地看著幾人,也不著急,畢竟在他眼中,這幾人依然是甕中之鱉。
至於言峰綺禮那邊也早已有了絕對的把握不會在出現下午的狀況。
原本他只是戲謔的看著幾人,可越看臉色卻漸漸變得沉重。
他的千里眼似乎從無數的縫隙之中窺見了一縷與自己有關的未來,自己被眼前這女子一劍梟首。
而她手中之劍並非先前的冰劍,而是一柄不亞於他手中乖離的奇異寶石構築的長劍。
看到這裡他也絲毫沒有猶豫,王之寶庫火力全開,口中默唸起乖離解放的禱詞。
“述說原初,天地分離,無賀開闢,切裂世界乃吾之乖離劍”
隨著,禱詞的緩緩出口,他手中的乖離劍也緩緩開始了轉動,散發出絲絲昭示著毀滅的紅光。
他沒有想到,自己短短一夜之間,竟然會催動兩次乖離,自己的至寶未免也太過廉價了些。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是他猶豫了,還是周遭的時間真的變得慢上了幾分,乖離劍解放的速度都慢上了幾分。
“環繞眾星之臼,天上”
只見對面,將手探入吳嶽懷中的鏡流,竟然真從他的懷裡掏出一柄幽藍色閃爍著寶石光暈的長劍。
在那柄長劍瑰麗的色彩面前,世間諸多色彩,都顯得黯淡無光,彷彿一切的色彩都被其盡數吞噬。
那柄劍,竟然真的和他千里眼所見一般無二,這是鏡流手中之劍,也是他此身命定之劫。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在有天之鎖存在的情況下,他們究竟是如何傷到自己的?
他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先前替鏡流擋下天之鎖而不死的吳嶽。
“難道是他?切,難道我手中乖離竟然要淪落到要向一個區區凡人雜修出手的地步了?”
說著,手中乖離一揮,王之寶庫之中的無數至寶,便朝著鏡流呼嘯而去,寶光乍現,宛如一條金色的瀑布瞬間點亮了整個冬木的夜空。
這一次的攻擊比他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更為認真與凌厲,他沒有絲毫的輕敵,甚至打起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他覺得如此認真的對待兩個凡人著實有失體面,但若是真如千里眼所見的一般,被兩個凡人斬下頭顱來顯然那樣更加不體面。
鏡流靜靜地握著這一柄新的寶石劍,與先前他們在記憶之中所見的差別極大。
不過卻極為趁手,劍長五尺,重若千鈞,有壓服眾生之意,卻又絲毫不會對執劍者造成絲毫負擔。
反倒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從劍身之上傳來,無時無刻不在反哺她自身。
她默默地看了看眼前的吳嶽,顯然此劍正是他為她傾力定製,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獲得了那位近乎有著星神實力的老者的許可權。
不過在這個世界之中,除了對她知之甚深的吳嶽也找不出第二人能如此熟知她的用劍習慣了。
不過如今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她必須儘快以此劍斬落那位傲慢的王的右臂。
實力強勁的嬌兵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位強大的對手如今已然提前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
好在有此劍相助,即使是強如吉爾伽美什,她也未嘗不可以一戰。
吉爾伽美什以諸寶為兵,她也向月華借力,月夜之下,凝冰為劍,一時之間所御之飛劍又豈止廿四之多?
一時之間,柳洞寺前,兩股劍雨呼嘯而至,須臾之間便撞在了一起,所謂的萬劍歸宗,在吳嶽看來亦不過如是。
鏡流的柄劍並不如吉爾伽美什的寶劍鋒銳,但是一把接著一把的襲來,也給寶劍覆上了一層寒霜。
寶劍為冰霜所覆蓋,自然而然被動的改變了軌跡,朝著地面墜去,鏡流逆著劍雨,踏劍而行,身遭二十四柄飛劍護身。
宛若那九天之上的劍仙臨塵,裹挾著無盡的威勢,直奔吉爾伽美什而來,信念堅定即使神明亦可斬於劍下!
吉爾伽美什一時之間,也被她那駭人的劍意所懾,足下退去半步。
吳嶽看和鏡流這萬軍從中誓斬敵將首級的陣勢,好像明白了呼雷為什麼會被生擒。又為什麼會被關了足足700年,連冰抗都練滿了依然害怕鏡流。
就連一旁觀戰的兩位女僕都有些好奇的詢問愛麗絲菲爾道:
“之前的從者都是這麼強?”
愛麗絲菲爾想到自家三戰之中召喚的那位名為安哥拉紐曼的復仇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