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世界之外的某處空間之中。
一張古樸而厚重的西式高背椅上,一位白髮身著絢麗華服的老頭端坐於其上,靜靜地翻閱著手中的書冊。
其中每一頁都像是一個絢麗的世界,正發生著精彩無比的事件。
而他周圍的空間則如同皸裂的鏡面一般,折射出各個世界正在發生的事件。
此人正是,寶石翁——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
不過在此處的他,並非是記憶之中的殘篇,而是佇立於世界之外,眺望各個世界線的本尊所在。
此刻,他正對著自己身前一位似乎完全由璀璨月華構築而成的妙曼女子質問道:
“朱月,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甚至不惜將自己的權柄交到了他的手中,你是想讓他成為這個星球的uo(ultiate one)?”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我不過是一縷殘魂罷了,對你們所謂的uo並無興趣,到了你這個級別,對於這世間早該沒有秘密了才對。”
女子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月色般清冷,又有著幾分俏皮,如果吳嶽在此,一定能聽出這聲音,正是先前復活他,併為他召喚出鏡流的神秘人。
“我自然已經知曉,月之王朱月,此世唯一的真實。
當年與你一戰,我便窺見了端倪,也發現了第二魔法之中的漏洞,可是身處於這個世界之中,我根本無法再進一步。”
“如果我說,如今機會來了呢?”
寶石翁聞言大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瘋狂翻閱著手中書冊,想從無數的世界之中找出先前他所瞥見之人的蹤跡。
可是無論他如何搜尋,翻來翻去,在無數的世界線中,那個膽大包天,謊稱是他弟子,名為吳嶽的男人,卻只出現在在那唯一的一條世界線中。
“你說的契機就是他?他也是從那邊而來?”
朱月點了點頭,淡淡的回答道:
“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管是這邊,還是那邊,剪定終將到來,即使你竭盡全力將世界線儘量收束成節點也無濟於事。”
“這些災厄難道不都是因你而起?若非我等全力阻擋,這世界怕是早已消亡。”
聽他這麼一說,那位名為朱月的女子卻並未反駁,聳了聳肩淡淡道:
“你大可不必裝作如此憤怒,其中關鍵你又不是不知,自從第一魔法誕生以來,這世界便與那邊息息相關,這是這方世界的宿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我雖然將災厄帶到了這方世界,讓這邊也面臨剪定的風險,但總好過直接從根源就被人連根拔起吧?”
“所以,我還應該感謝你咯?”
“不用謝,況且我這不也是來做售後了嗎?”
“瘋子,你們都是些瘋子,他想燒掉整個星球讓一切從頭再來,你更是瘋狂竟然想要把一個那邊的殘魂送到這邊復活再送回去,他真有如此重要?”
朱月看了看寶石翁,冷笑道:
“彼此彼此,如果沒有你將時間點都打好了結,所謂的人理燒卻重頭再來有談何容易?你有你的棋子,我也有我的打算,你難道就不想去那邊?”
“呵,你能讓我去?但凡我一走,這番世界直接便會崩潰,剪定必將蔓延”
“我自然有辦法,你就說想不想吧?”
“若是想去我自然會去,你又豈能攔我,不過我看那名叫吳嶽的少年倒是不錯,既然他自稱是我的弟子,寶石劍借他一用也未嘗不可。”
“切記得把造成的後續影響也處理一下。”
然而,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此刻身處世界之內的吳嶽並不知曉,他依然處在昏迷之中。
等他再次醒來之時,周圍已然入夜,一場新的聖盃戰爭已經悄然開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自己胸膛之中的阿瓦隆劍鞘裡,似乎其中多了一柄什麼東西。
“我這是由於偷窺被寶石翁用寶石魔術幹掉了?然後再一次被阿瓦隆救了下來?”
吳嶽喃喃道,他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只覺得似乎對於那柄寶石劍有了更深的認識,畢竟是被它真真切切的幹掉過一次。
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威力,那種力量與鋒銳無關,甚至稱不上是一把劍,而是一個力大磚飛的棒槌,即使是神來了,也能一棒撩到。
此刻他的身邊並沒有人,不只是愛麗絲菲爾和遠坂凜,就連鏡流也沒有在他身邊,難道是archer已經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