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將自己住院的訊息告訴了柳和真田,兩個人很快就趕來了。
真田敲敲房門,裡面傳來幸村精市的聲音“請進。”
幸村精市半靠在病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此刻正在將書放在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上,看著他們笑著。
真田和柳剛剛一路趕過來的時候很著急,到門口的時候都還在大喘氣,緩了些才敲門的。
此刻見到這個場景,兩個人的心裡都有些難受,剛剛在路上想著要說的話也梗在喉口。
幸村精市笑著說“怎麼不進來杵在門口發呆?”
兩個人才反應過來,沉默地走進病房將門關上。
幸村精市一直給人一種從容不迫又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作為朋友溫和有的時候會有點惡趣味,作為部長強大可以輕輕鬆鬆將網球部裡的部員打敗。
此刻靠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摘下平日裡的光環後,莫名讓人為他感到難過。
幸村精市看著他倆的表情沒忍住笑的很開懷,掀開被子下床,走到他倆身邊,扯著他們往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們別這樣,其實我還好的。”
真田和柳蓮二的表情明顯寫的不相信。
幸村精市忍著笑意道“我真的還行,我這個病發現的時候是早期,醫生都說了每天打針吃藥就行,幾個月之後就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柳蓮二突然開口“是那次嗎?”
幸村精市看著他說“那次算是。”
幸村精市手不舒服了近一個星期,有一次部活結束手裡一疊要給柳蓮二的資料就從手裡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
只不過那時候柳蓮二也沒想那麼多,和幸村精市一樣覺得應該是運動過後肌肉群有點不受控制,對於幸村精市說的全國大賽後去醫院看也沒提出什麼異議。
他都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旁邊的真田弦一郎不明所以,柳蓮二簡單跟他說了上次發生的事情,這下真田弦一郎也帶了點不贊同看向幸村精市“幸村,以後遇到身體不舒服就要及時去醫院看,全國大賽再重要也比不過你的身體重要的!”
幸村精市笑著點點頭“知道啦,不過這趟你們倆過來,就順帶給你們講講網球部的事情。”
“真田,你作為副部長,我不在學校的這段時間要管理好學校,不過也別太兇了,你看看赤也現在看到你就想跑。”幸村精市講到這又笑了。
切原赤也路痴、成績不好、時間觀念也不太行、還是個天然呆,真田弦一郎向來不太習慣過於散漫的人,例如仁王雅治、例如切原赤也。
真田弦一郎對上仁王雅治會被氣死,而且在他看來切原赤也更為急切的需要掰一掰習慣,這就導致了切原赤也總是被真田弦一郎教育。
真田弦一郎壓了壓帽子,他能怎麼辦,赤也真的是太鬆懈了!
幸村精市又轉頭對柳蓮二說“我現在不在網球部,你也不要像之前那樣大包大攬下所有的事情,將不重要的事情分給網球部經理,遇到事情可以和毛利前輩還有弦一郎商量,如果實在沒有辦法解決的,你就來找我。”
柳蓮二抬頭“好的”
幸村精市點點頭“全國大賽就在眼前了,網球部的雙打還需要繼續訓練,最好讓網球部裡的人都練習一下雙打,關西那邊有幾所學校的球風彪悍,萬一遇到什麼我們也不至於把雙打的分就給丟了。”
三個人繼續聊了聊,直到護士敲門走進來說要走了,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這才離開。
走之前真田弦一郎突然停下對幸村精市說“幸村!我們會把全國大賽二連冠帶到你面前的!”真田弦一郎的眼神很認真。
幸村精市笑著“好!我等著你們!”
幸村精市靠在窗邊看到兩個人漸行漸遠,表情這才淡了下來,父母家人還要照顧家裡的妹妹,第二天還要工作,只能過來給他帶全了東西,陪了他一會後離開了醫院。
現在他就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地方,他畢竟也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突然生病住院,內心深處還是避免不了惶恐。
夜色漸深,幸村精市今天下午已經打了針,只剩下晚上的一餐藥,護士走進來將藥物給他並看著他吃完後就離開了。
一室寂靜,室內沒有開燈,但走廊的燈透過門上的玻璃滲透了進來,幸村精市半躺在床上,發著呆。
“叮咚!”手機的訊息聲音。
幸村精市開啟手機,手機螢幕亮起,帶了小範圍的光明。
澤川「精市今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