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像冰冷的蛇,悄悄纏繞在她的心頭。
自己到底屬於哪裡?
不是銅鏡,也不是現實?那是哪裡?
就自己是個怪胎嗎?
“這剩餘的五個人到底是不是人?
整條街上那麼多人,為什麼就偏偏來找我?
是不是就是奔著我來的?
這五個人跟這個銅鏡的主人是一夥的!
如果我把這五個人殺了會怎麼樣?
我會不會困在銅鏡內永遠出不來?”沈卿安看著銅鏡子空出來的自己,內心思緒萬千。
隊伍又動了,看起來又要出發了,再兩步就要到街上了,到了街上就正常了,就安全了。
沈卿安忍下來強烈的殺意,跟著隊伍一蹦一跳的往街上蹦去。
“終於出來了!不過,街上的人呢?”她環顧四周,除了他們六個,整條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滿街的張燈結綵,大紅燈籠掛在屋簷下搖曳,賣手的小攤上堆滿了手,賣人頭的攤上滾落了滿地的人頭,就是沒有人。
整條街喧鬧異常,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其餘的五個人站在街上一動不動,沈卿安好奇他們怎麼不回家,或者為什麼他們沒發覺街道上的異常,拍了拍前面的夥伴提醒道:“出來了!”
那位夥伴沒有說話,將頭扭轉了一百八十度過來盯著沈卿安,她顫顫巍巍的將對方的面具摘下,懸著的心終於炸了。
面具下,不是一張正常的人臉,而是長滿眼睛的臉。
那些眼睛毫無感情的盯著沈卿安。
她甩了自己一巴掌,試圖讓自己清醒,再快速的取下其餘四個人的面具,他們的臉也是滿臉的眼睛。
她快速後退,頭也不回的就往自己家跑,也不管要不是去燒了剛剛的茶館,砸了銅鏡了,離開此地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地方透露著邪門兒。
自從來到此地後,她一直以凡人的生活方式生活,來去都是走路,從來沒有用過法術飛行,但現在管不了了,催動靈力,御劍飛行,一口氣飛到了自己家。
剛一開門,就看見正對著門口的桌子上,兩個從手腕處被砍斷的手,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提著茶壺,在那裡倒水,水倒好後,斷手拿起杯子遞到嘴邊,不過那個嘴所屬的頭,是一顆沒有身體的頭,簡單說是一個腦袋在喝茶,再仔細看,那腦袋赫然就是沈卿安自己的。
在沈卿安驚駭的注目下,人頭喝完一杯茶水,放下杯子後,轉頭對沈卿安笑著說:“回來了?”
“他媽的!想玩我!我讓你玩我!”沈卿安崩潰了,她拿起一把彎刀,搭在自己的脖頸,乾淨利落的將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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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進入申請的耳朵裡。
她頓時一驚,又是回來了,怎麼又是回來了?自己能去哪兒了?就不能換個詞兒?
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針灸館內的破床上,摸了摸頭,頭還在。
眼前的老人責怪的看著她,一臉的凝重。
這個老人她認識,是惟上大師,上次在蛟南坡將自己扎癱瘓的時候就是這位惟上大師出的手。
她怎麼來了?這裡這麼偏僻的。
剛剛是她救的自己?那條街,還有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她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卻被惟上大師一針紮在通裡穴,她變啞巴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給她急的,從床上滾了下來。
她迫切的想跟惟上大師說明剛剛的事情,這一滾不要緊,滾下來的時候她發現她的雙手上全是紅色的雨滴。
她舉著自己的雙手發愣。
“老太婆再說最後一遍,不要擅自用鬼枕順治針法。不知道你為什麼用瞭如此多次陽壽沒有折盡,但涉及因果過重。你什麼都不要問,老太婆給自己下了禁術,什麼都不會說。半柱香後,你會正常,儘快離開這裡!否則,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惟上大師背對著沈卿安語重心長的說道。
沈卿安半趴在地上,沉默不語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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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帥!全方位的帥,從顏值到氣質都是我喜歡的型別!救命他還回頭了!從絲綢的上衣下都能看到明顯的肌肉,看這個面相肯定是顧家疼人活兒好的男人!娶回家吧!算了,再加一個人就要多一個人分財產!”此刻的沈卿安脖子上纏著絲巾,百無聊賴的趴在自己家在蛟南坡的鋪子三樓的窗戶前,看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