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下跪了,你就收了吧。”
“誰下跪誰有理嗎?沒見這位女修是築基初期?”
“也是,如果一下跪就能跟築基初期的修士組成家庭,讓我跪個三天三夜都願意。”
沈卿安本來只是先看看,沒想著搞事情,但這四個人打算道德綁架她,她準備出手,她不緊不慢的說道:“也不是不行。”
那四人頓時來勁了,感覺自己的計謀得逞了,稍微一跪簡單的表達下衷心就有築基修士願意組成家庭,他們可開心死了。他們都從互相的眼中看到了希望和滿意,隨後幾人又特別真誠的說:“您請說!什麼要求我等都答應!”
沈卿安聽完,漫不經心的說:“我需要一件新的岡凌,你們四個誰奉獻出來?”
這一下,四個人面露難色,眼睛滴溜溜的在其他三人身上看,都沒敢說話。
岡凌,人脛骨做的號,一種聲樂法器。通常是兩個脛骨一起煉製,最後靈力強的一隻會自動吸收其餘一隻的靈力法力大漲。
場面一度安靜,沈卿安也不催,看他們怎麼處理。
看似是犧牲一人為其餘三人謀求生路,但是誰也不願意犧牲自己。
“平措,就用你的脛骨煉製吧。事成後,我們會在天台寺花最多的靈石供奉你的頭蓋骨。每年都會為你祈福。我們愛你。”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修士飽含感情的說道。
“憑什麼是我?你們不是都說最愛我的嗎?昨晚在床上你們不是還說任何時候都不會捨棄我?”一位清秀的少年質疑的問道。
“就你跟加措修為最低,加措的姐姐和一位築基初期修士組成家庭。難道你不愛我們?你之前的愛都是假的?”另一位三十出頭的清爽的男修士正義凜然的說道。
“頓珠,前家主在的時候,每次要你侍奉,都是我頂替你的,因為你的下面就是一根短小的泥鰍,家主不滿意會打罵你。還有你丹珠,你看到女修士沒感覺,每次也都是我替你去服侍的。我為你們做了這麼多,到現在第一個要犧牲我?我現在把你們的內裡事兒抖出來大家都別想好過,哈哈哈哈哈哈!”說罷這位清秀的少年一把匕首吻脖子,死在了現場,速度快的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沈卿安則一直在旁邊看戲,她根本就沒打算阻攔,一位凡人在她面前自殺,她若想救自然是手到擒來。
少年死後,其餘三人均都神情不一,有遺憾,有解脫,也有憤怒。
他們內部的一些私密事情被抖落出來,自然知道沈卿安不會選他們,沈卿安離開他們也沒有再糾纏。
畢竟,像沈卿安這樣的築基女修士組建家庭,要麼你陽氣未洩,突破境界的時候可以採用。要麼你技術身法過硬,雙修可以愉悅,你現在不行,還怎麼讓家主愉悅?
沒用了啊!人家築基修士都能自己賺靈石,根本不需要你煉氣修士。
沈卿安就這樣一路看著,偶爾有幾個家庭組合她還挺滿意,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比如,剛剛遇到的最外層的那一家,一個女修士,一個男修士,要求是對方必須每三個月與他們一起雙修一次。這個要求就過分了,哪兒來那麼多的陰陽同體?
還有一個家庭組合,是三個女人,其中一個是修士,要求:若是男人,則必須是純陽體,且日後每天都要進行一次雙修。若是女人,則要求必須齊心協力經營鋪子。
沈卿安哪兒有閒功夫看鋪子,就算她可以用修為壓制她們,但是還是提早避開這堆麻煩比後期處理的要好。
“這裡的婚姻組合是真的奇怪,從修士和凡人,從男人和女人,從一男四女,到一女四男,這得組合成多少組形態各異的家庭啊?”沈卿安邊走邊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在眾多家庭的邀請中拒絕了多次後終於走到了最外圍,許是思考的過於深入,她不小心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饅頭,順著饅頭看到一個瘦弱且白皙的手僵在饅頭的邊上,一動不動,再順著手看上去,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煉氣二層,此少年長得白皙瘦弱,雙眼像個小鹿般純真。
“不好意思。這個攤位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其他家人呢?”沈卿安收了腳後,彎腰俯身問道。
“都死了。”少年平靜的說道,但是他的耳朵和臉瞬間通紅無比。
在這個婚姻結構下,煉氣四層以下的修士是最尷尬的,他們是那種最容易莫名其妙消失的,因為稍微上檔次點的法器需要修士的身體才能煉製,凡人的身體因為沒有靈力的灌注無法煉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