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是一場夢。—律
律帶著蓉兒回到了巖空皇城,為了掩人耳目,唯潞和丁兒被安排混在了侍衛隊裡。
“哥……”
那是律失散多年的妹妹,晴。她在律回來之前一直被安排在地下賭場,接著歪打正著和耵香殷池一起來到了皇城。一路上見到的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太多,導致她現在的心境很複雜。
讓她更困惑複雜的還有律旁邊的女人。
“你回來了。”律站在原地,回應的聲音有些微弱。親人時隔多年再見,他該激動或者傷感嗎?他以為他會,但這樣的場景即便以往期待過許多次,現在卻沒有任何預期中的感覺。
他與親生妹妹在幼年時離散,雖還殘留著鮮活的零星無暇記憶,卻也在時間的長河裡顯得遙遠。那來自於世俗的佐證以及自己的判斷告訴他:眼前的人,將是他畢生守護與信賴的人。
“她是?”晴在從殷池那裡學會尋息術後,已經知道如何分辨綠空人的氣息。
“她是我的朋友,蓉兒。”律話還沒說完,蓉兒就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很奇怪,這樣的舉動他似乎已經習慣,也並不排斥。
“哇,她是你妹妹。你好,我是你哥哥的首席迷妹,來自…”
“好了。”律打斷了蓉兒的話。很顯然,他還對晴與耵香殷池的那經歷一無所知。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律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大廳。
回房的路上,他感到有些不對,在走了好一段路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原本的粘人精蓉兒,沒有跟上來。
在他再次回到大廳後,早已不見蓉兒的蹤跡。
晴從後廳聽到動靜後小心地走了出來,畏首畏尾,害怕在下一刻做錯事情而丟了性命,已經成為她潛意識的一部分。
但她知道自己如今已經今非昔比。她也在嘗試適應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生活。可惜卻總是顯得力不從心。
“哥哥。”
律的耳裡這句“哥哥”顯得極為陌生,不論是音色還是語調。但事實就是如此,眼前的人,的確是他一直牽掛著的妹妹。
“晴,你看到蓉兒了嗎?”
晴聽後愣了一會才回過神。她的至親在這樣難得的相見後,詢問的不是她的近況,而是一個危險的綠空人的事。
“我見她是綠空人,於是就……”晴吞吞吐吐。
“誰告訴你她是綠空人?”律的語氣由小心詢問變得警惕侵略。
“我會尋息術,是兩個綠空人教我的。”晴繼續試探地問,“她,她很重要嗎?”
“她在哪?”
“哥哥,你看起來好擔心,你是不是喜歡她?”晴的情緒慢慢高漲起來。賭場的經歷使她對任何有關背叛的事情都極為敏感。
“她的氣息不見了。是巖空人用的隱息術。”律握緊了拳頭,不知為何十分緊張。
“不是什麼隱息術。”晴低聲說,從兜裡緩緩地拿出一把新的匕首。
“大皇子有令,取走你身邊綠空女子的筋骨。”
“你在胡說些什麼?”在律所獲得的資訊裡,晴根本不是蓉兒的對手。況且,還是在這樣短的時間裡。
“她的筋骨如今已經化成了一把把我們可以用來對抗綠空的最有利的兵器。只要綠空人受到它的傷害,便不可能有癒合的機會。至於原理,我尚不是很清楚。”
律略微後退了一步,任憑晴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不知道為什麼,大皇子命令我來做這件事情。或許是他認為你深陷於綠空人的蠱惑裡,無法承擔此任。”晴聯想到了耵香,更加五味雜陳。
“哥哥。”晴見律無動於衷,便慢慢委屈地啜泣起來,“你在綠空呆了那麼多年。綠空人是什麼心腸,什麼實力,難道你不知道嗎?他們是敵人,是巖空人的宿敵!尋常手段是無法取得勝利的!”
“其他的匕首在哪裡?”律詫異而漠然地聽著,同時感覺,那些匕首,應當在他心裡。
“已經上交給軍火庫了。”晴如實說,她似乎能感覺到律情緒的不對,便補充道,“你放心。蓉兒是自願的。她和其他綠空人好像不太一樣,或許她有很厭惡的綠空人,她想借此機會打擊報復綠空統治者。”
“我把大門關起來後,她回頭看向我,好像已經知道即將要到來的事情。”
律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還說什麼了嗎?”
“她。”晴想,也許是她太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