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侍從將被打殘暈厥,奄奄一息的夙嵐抬上堂前之後。
席年得意地一笑,依舊低著頭繼續說道:“得然哥哥,我知道你喜愛音樂。眼前這個女人,便是綠空第一大樂師。我已將其制服,打斷了她除了彈奏所用的經脈。現在,她必定能專心為夫君作曲。”
“嗯,我,我知道了。”得然忍住不去看夙嵐渾身是血的身子強作穩定地說道,“你先退下吧。”
丁兒在所有閒雜人等退下以後,快步走到夙嵐跟前。
“城主。她傷勢過重,如果蓉兒在的話,還能完全治癒她。我,如今我只能盡力而為了。”
得然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將渾身是血,昏迷的夙嵐抱在了懷裡,小聲含淚喊道:“阿嵐,你不要有事。是我不好,阿嵐……你醒醒,看看我,我一直在你身邊呢。”
而夙嵐依舊沒有了反應,除了她還能彈奏的雙手,僅存的呼吸之外,她已經失去了行走和再次揮劍的能力。
得然在夙嵐依舊平靜而安寧的神色裡,似乎看不到她所受到的折磨。他想,這一切一定都是場噩夢,是所有他所做的噩夢中,最可怕的一個。只要他抱著她沉睡過去,等到甦醒時分,她的一切都還會是原來的樣子。
我們願意給予的,往往都不是對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