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巧合都推著我走向絕對的抗爭。—律
地空。
雨停了,墨站在斑馬路旁,有些錯愕地看著地面的積水。人流在綠燈亮了之後像是開了閘的水庫,而她靜靜地停在中間不前進,猶如一把長劍突兀地刺進了瀑布後的牆壁中。
“她就是墨。”
唯潞和律站在商場的二層,遠遠地朝墨望去。
“我聽蓉兒提起過她。她是倫司的母親,也是博最得力的徒弟,巖空和綠空的雙重叛徒。”
“雙重叛徒?”唯潞本想分享一下他知道的事情,而律攜帶有色眼鏡的語氣讓他不由得好奇,這人平時不怎麼評價別人的。
“背叛師門,跟一個綠空人私奔,最後嫁給一個地空人,生下了倫司。這不是雙重背叛嗎?”
“你好像被冒犯到了,她又不是你的誰。而且現在藍繁宿主是她,你討厭她也沒用。”
“我不討厭她,人性如此罷了。像蓉兒一心一意的人不多。”律雙手抱懷在胸前。
未等二人愁苦於過去,天空中便有一臺花轎落下,朝著墨的位置極速降落。
墨才注意到並抬頭的時候,轎子已經就在她的上方。
而她只是將腳踏進了積水的水坑中,汙漬濺到了她潔白的褲腳上。
她伸出手來,用手撐住了轎子底部。
轎子只是越來越重,馬上會把她變成夾心餅乾。
“她明明受到危險,為何藍繁不作用於我們?”
“或許是她自身潛意識裡並不覺得這是危險。”
這時,行人四散逃開,以為是哪裡的劇組拍戲不小心從高樓丟了道具。
只見墨腳下的地面裂開了,她趁著這個空隙從花轎和地面之間將身軀滑離開,而花轎則重重地散架在地面,和泥濘的水混在了一起。
墨重新站穩的時候,馬上朝唯潞和律的方向看了過來。二人的氣息混在一起,才讓她剛剛沒有立刻注意到。而且她怎麼也無法理解,一個綠空人和巖空人是如何能平靜地站在彼此身旁,看起來如同摯友一般。
這個時候,花轎木頭間的鋼連線部件滾動了起來,像飛鏢一樣加速旋轉並射向了墨。
剎那間,唯潞便已經出現在了墨跟前,出手順利地截住了它。它依舊在奮力往前衝,直到唯潞將它粉碎成末。
“你們中了藍繁。”墨的聲音細微,幾乎要淹沒進重新喧鬧起來的人群中。
遠處已經傳來了警笛聲,唯潞便施法取走了周圍行人對他們的短暫記憶,將自己和墨的身形都隱去了。
“是的。天氣多變,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馬路中間?”
墨見這綠空人斯斯文文,一副活在自己的觀察中,對外界的變化毫無興趣的樣子,不由得對他起了好感與信任。
“我在看天。”
“天?”
“嗯,準確地說,不是天氣多變。而是這座城市的氣候多變。”
“哦?”唯潞也來了興致,抬頭朝天空望去。
“氣候是在更長的時間內,用常見的平均值和極端值的特徵分佈,對近地表且影響地球表面大氣狀態和天氣過程總結。”
唯潞聽後為這女子嚴密的措辭感到吃驚和讚賞,她也許是因為靈活思維才陸續吸引到了那麼多為她著迷的男性。
“你和剛剛身邊的巖空人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好朋友。”
“你莫不是在說笑話?”
“墨前輩,事情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再來聊聊氣候?”
“既然你很感興趣,我便帶你去天文館裡看看。”墨想再摸清這個人的底細,於是這樣提議。
而唯潞卻很當真,很少有人願意順著他的喜好做事情,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天文館。
至於律,他已經追著方才刺殺墨未遂臨陣脫逃的女子到了一處廢棄工廠。
“你不是反叛軍的人,為什麼要殺墨?”
被擒住的女子皺緊了眉頭,見律是自己人,便吞吞吐吐地說:“綠空人下了咒術於我們,我們這一批刺客,必須有一個人坐上花轎被獻祭給綠空。”
“離間計,綠空沒有這種咒術。”
“不,你不夠了解綠空人更新迭代的能力。今日是最後一天,我若不將花轎推給別人,我便會成為那個祭品!”
“既然做了刺客,早晚會死,不必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出手。”律說到這停頓了,鬆開了女刺客。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