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絕對
挑戰絕對,是女戰士的本色。—阿登
在場觀戰的不僅有巖空人,還有很多已經打鬥過,裡安手下的綠空高手,比如緹妍哪和宇凱。
“你看看,直梓的做法還是正確的。她現在早就不是那還有所牽掛的傻女孩了。”緹妍娜望著阿登在龐大怪物下靈巧敏捷又力量飽滿的身影,對宇凱說道。
宇凱回憶著自己在綠空的經歷,對那衫殷爵的狠毒折磨歷歷在目,他終究在綠空還是不堪一擊。蟲谷那起起落落的排名好似操控他的心情的主宰,每日他關注的就是他是否處於他所期望的排名之內,落了幾名便開始自我懷疑,直到看到他名字達到理想的位置,他的心才能獲得短暫的滿足和安寧。即便現在走出了綠空,才發現那排名是如此的可笑而沒有意義。證明自己是最能打的人又如何呢?還不是被每日的自責與不滿充斥,做到的事情覺得是理所當然,每日耿耿於懷的就是那做不到的事情。
不知道夙嵐是不是也已經對那個裝腔作勢,在他手下故意受傷的焉城少主心灰意冷了,雖然緹妍哪說她任務已經完成,但他一顆心還是懸著,他知道夙嵐那無與倫比的靈性,即使是因為情脈被封,也不一定能阻止她繼續受到得然的蠱惑。
阿登在怪物身上上串下跳,她在蟲穀日積月累的實戰經驗讓她的身姿看起來如此嫻熟,再加上相貌身材出眾,霸氣中帶著點天真,觀眾席下已經有巖空人倒戈,不論是男是女,都直喊“老婆加油!”
只有阿登和一些善戰的高手才知道,阿登現在正處於下風。那怪物在受到阿登攻擊看起來似則節節敗退的背後,其實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實質性的傷害。類似消耗體力的對手阿登當初在雙子層的時候已經領教過。對這樣的對手,如果她沒有致命的一擊,任何一點他們能緩和的時間都可能讓她前功盡棄。
在衫還剛剛是她師父的時候,就曾經對她說過:“所有的戰況都獨一無二。沒有範例可以借鑑。”這一名言警句一直都被她刻在了腦海裡,她的腦袋必須跟隨身體靈活起來,想出最適合眼前對手的方法。
怪物忽然在阿登陷入沉思分心之餘,猛然用爪子抓住了她纖細的身軀。
“阿登!”夙嵐和在高臺的衫同時擔憂地大喊,此時夙嵐的面具被一雙手從背後伸來的手摘下,她回過頭,迎來得然的臉。
得然握住夙嵐的手,生怕她再去戰場,他不知道為什麼她能沒事,但是她還活著真的已經是萬幸。這月色還有夙嵐地空人的模樣,勾起了他當日在沙漠與她重逢不好的記憶,和他對自己無能的自責與無奈。
“得然,阿登好像不行了,我們能不能幫幫她?”夙嵐著急地問。
“不可以,規則就是規則。”得然雖然不知道違反規則的後果,但制定過血池規則和見識過巫師能力的他知道,任何一點小動作,都絕對逃不過背後始作俑者的眼睛。違反這樣重要兩個時空角鬥場規則的後果,肯定非常恐怖。
衫見阿登被爪子死死的勒住,那樣子和他最初逼問她一樣,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了,他要這樣無力地看著阿登死去嗎,這是否又是命運對他暴行的報應呢?
但現在阿登無畏的眼裡已經比起以往多了十足的堅韌與不屈,她用手死死抵抗。這個怪物不會說話,反而讓她在戰鬥過程中更加集中。
阿登想起了她與衫本命物屬性的絕對相剋,想起了水對她的絕對壓制,直梓對她情脈的絕對封鎖,不禁對眼前絕對的力量不屑起來。耵香在來的時候在時空隧道里,最後一次動用預知術告訴過她對她在巖空的預知:阿登,我看見有一股力量在摧毀你,摧毀你身上一直禁錮著你龐大潛力的枷鎖,在它們被釋放後,你會得到足以與衫相提並論的力量。
她被禁錮的潛力?阿登依舊毫不鬆懈地抵抗著怪物越來越緊的爪子,她感覺自己又要像當初一樣,如同一隻小白兔被捏死了。當初是耵香和殷池靠她的本命物救了她,她的本命物還在她身上,這株沙漠玫瑰也會被捏碎死亡嗎?阿登的腦海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在令人屏息凝視的戰局中,阿登把一株小小的綠色盆栽從空中拋到了地上,土壤碎落一地,沙漠玫瑰的根在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阿登鬆開了抵制的力氣,在怪物的用力一捏後失去了呼吸,鬆軟單薄的身體從空中落於地面。
心碎而六神無主的衫馬上要動身前往底部戰場,便被倫司攔住,倫司慢條斯理地說:“急什麼,還沒結束呢”
解說員激情澎湃的聲音又再次響起:“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