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宦官聲威。
倘若真要使其功成的話,那些宦官必將死灰復燃。
屆時,宦官弄權,天下萬民將再次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
“不可能!”
皇甫嵩憤然道:“天子何等聖明?怎會允許宦官再次弄權?”
“天子是聖明不假,但終究年少、心性未穩,那些宦官又長期生活於陰暗之中,心思手段非同尋常。
試問,少年天子整日被這樣一群人圍繞在身邊,但凡聽信了他們一句假話,便有可能引來大禍!”
“這……”
聽到陳紀如此一說,皇甫嵩的臉上露出一抹遲疑。
他雖然相信天子是聖明的,可陳紀的一番話,卻也不無道理。
陳紀繼續說道:“義真兄,讓威明先生領軍,絕非是為了搶功,而是為了防止宦官再起,是為了天子、以及大漢的社稷著想。”
“此乃大義,又何懼區區虛名?”
這一番話,說的皇甫嵩心頭一動,並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眼見如此,陳紀當即湊上前去,壓低了聲音:“義真兄放心,待事成之後,我等定會向陛下請命,將令叔父的戶籍,遷至弘農!”
聽到這話,皇甫嵩不禁眉骨一動。
大漢的戶籍管理制度,還是非常嚴格的,莫說是尋常人,便是那些名士、豪族,想要遷移戶籍,都是千難萬難。
尤其是那些偏遠邊疆地區的人,若想將戶籍遷到內郡,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皇甫嵩也知道,自家叔父此生最大的兩個願望,一是被清流所接納,二就是將戶籍遷移到內郡。
深深的看了陳紀一眼,皇甫嵩最終點了點頭,“元方兄放心,您方才所說之事,在下定會如實轉告叔父!”
“好。”
眼看目的達成,陳紀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然後舉起酒杯:“義真兄,你我多年未見,今日定要好好喝一杯!”
“元方兄請!”
皇甫嵩笑著舉杯,隨後一飲而盡。
看著二人開始在那推杯換盞,躲在不遠處的兩名漢子對視一眼。
其中一人對著夥伴低聲交代“了幾句,讓其繼續監視,而他自己則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酒肆,然後直奔城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