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眾人不禁點了點頭。
“許太常,您這番分析固然有理,但那已經是過去之事了,與眼下之局又有何關係?”一人忍不住問道。
“哎,誰說沒有關係?”
許訓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諸位試想一下,明明是如此漏洞百出的行刺計劃,為何人們全都願意相信是宦官所為?”
“這個……”
聽到許訓的問題,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哦,在下明白了。”
一直不曾說話的陳紀起身道:“宦官與清流乃生死仇敵,無論那刺客是何人所派,人們都會認定是宦官指使,以嫁禍清流,因為宦官是最有理由那麼做的。
“然也!”
許訓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安排刺客之人,看似針對清流,實則是想借此來除掉宦官。”
“原來如此。”
陳紀點點頭,又問:“只是那背後之人到底會是誰呢?”
許訓深吸了一口氣,“可能是清流自身安排,也可能是竇武所派,甚至可能是陛下,但唯獨不可能是宦官……
但無論是誰安排,這個計劃的高明之處,便在於它利用了人心,使得人們全都忽略了這些漏洞……”
“哦,在下明白了。”
陳紀雙眼放光道:“許太常的意思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不錯!”
許訓讚賞的看了陳紀一眼,“正所謂,最危險的方法,就是最安全的方法。
而今,世人皆知,只有咱們對胡廣最是不滿,也只有咱們最有理由去刺殺於他。
既如此,那咱們不妨就順著人們的認知,光明正大的派出刺客去刺殺胡廣,使漏洞大到人們無法忽略……”
“屆時,無需我等申辯,自會有人為我等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