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眾學生對劉宏流露出的感激目光,王潛的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有了這次事情,劉宏與這些師兄們的關係,必會更進一步,於日後而言,還是有著很大的好處的。
就在一眾學生起身後不久,程昱也帶著張讓一行人,來到了草廬近前。
接到訊息的王潛也是帶著一眾學生,親自出門相迎。
“那位就是您的老師?”
看到王潛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張讓也不由愣了一下。
“不錯,家師雖年齡不大,但其學識之淵博,比起諸多大儒,也是不遑多讓!”
程昱一邊說著,一邊快步上前,然後朝著王潛躬身一拜。
“程昱拜見老師,讓老師擔憂了!”
“哈哈,回來就好啊!”
王潛笑著將程昱扶了起來,目光卻是看向張讓。
張讓見狀,也走了過來,向著王潛拱手道:“在下張讓,見過伯淵先生!”
聽到這個名字,王潛不由眉頭一動,上下打量了張讓一眼。
此時的張讓,也就二十五六左右的年紀,眉宇間雖透著一絲狡黠,但其眼神卻頗為清澈。
看來,不曾品嚐過權利滋味的張讓,與印象中那位大奸宦,還是有所不同的。
眼角餘光掃了一下身旁的劉宏,王潛微微一笑,隨即衝著張讓拱手還禮道:“天使客氣,請入內說話!”
“謝過先生!”
見王潛對自己如此客氣,張讓也一臉笑意的道了聲謝。
將張讓請到草廬之後,王潛也揮退了一眾學生,只留下程昱和劉宏二人。
“天使,容在下跟您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孝章皇帝玄孫、河間孝王之曾孫、當今陛下堂侄、解瀆亭侯,諱名曰宏!”
分賓主落座之後,王潛也是第一時間,向張讓介紹起了劉宏的跟腳。
“哎呀,竟是君侯在上,奴婢失禮了!”
張讓聞言,也是趕忙起身,朝著劉宏躬身行禮。
放眼宗室當中,除了劉志的兩個弟弟之外,這位解瀆亭侯,在血脈方面,可以是最為親近的了。
張讓身為皇家奴婢,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
“張公公不必多禮,宏雖有爵在身,但只是一介布衣,當不得如此!”
劉宏也一臉客氣的拱手而降。
自開始主理侯府事務之後,劉宏身上那份少年的青澀正逐步褪去,言行舉止之間,卻是多了幾分成熟。
看著少年老成的劉宏,張讓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異色。
一番寒暄過後,張讓也是率先開口:“咱家一路走來,聽聞伯淵先生處事最是公道,敢問先生,對我曹如何看待?”
聽到這話,王潛眼皮一抬,似笑非笑的看了張讓一眼。
看來,這張讓倒是跟王越差不多,雖然明知世人的偏見,但其內心深處,還是有著那麼一絲希望的。
王潛隨即微微一笑,“在回答天使問題之前,可否容許在下跟您講一個故事?”
“先生請講!”
張讓點了點頭,隨後端坐身形,做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王潛緩緩出了一口氣,不疾不徐道:“在很久之前,曾經有一個小山村,這個村子的西邊,是一片茂密的山林。
周圍土地貧瘠,村裡的村民,世代都以捕獵為生。
一開始的時候,村民們也就只在山林外圍進行狩獵。
因為山林資源豐富、獵物繁多,使得村民的生活衣食無憂,人口也是越來越多。
但隨著人口的增加,山林外圍的獵物,已然無法滿足山村的需求,捕獵範圍也越加的深入。
有一天,村民們進入山林深處捕獵,忽然發現了老虎的蹤跡,讓所有人都驚懼不已。
不過,想到家人們,正急需獵物活命,那些村民們也只得壯著膽子繼續深入捕獵。
對於突然闖進來的人們,那隻老虎一開始也是選擇了避讓,因為它覺得山林之中獵物眾多,自己也犯不著跟村民們拼命。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山林裡的獵物也是越來越少,老虎也開始餓肚子了。
直到有一天,在餓了三天之後,老虎再也忍不住,開始對打獵的村民們發起了攻擊。”
“也就是因為這次的傷人事件,使得老虎背上了惡虎之名,村民無不對其喊打喊殺。
面對村民們的步步緊逼,老虎也是兇性大發,傷的人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