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起駕!!”
隨著一聲高呼,浩浩蕩蕩的隊伍便離開了解瀆亭。
此去洛陽,除董氏之外,劉宏也只帶了兩個貼身家奴,以及身邊負責飲食的奶孃。
至於王潛,則是先劉宏一步離開了這裡。
端坐在中間的天子車架上,小劉宏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道路盡頭,看似波瀾不驚,但內心深處,卻早已經笑開了花。
儘管日後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很難,但起碼現在卻是值得高興的。
天子出行,聲勢已然非同小可!
所過之處,道路兩旁,可謂是人山人海。
無數百姓、士子、遊俠,也是伸長了脖子,滿懷憧憬的看向隊伍中間的天子車架。
在他們眼裡,新的天子,便意味著新的開始、新的氣象。
“身為天子,可以對任何人狠辣無情,唯獨對待百姓,要不遺餘力的展現出仁愛和善的一面。”
想到王潛的教導,劉宏每到一地,便會走出馬車與人們親切的打著招呼,還時不時讓人取一些食物和水,送與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陛下萬年!”
“大漢萬年!”
劉宏的這種做法,也是立馬博得了一眾百姓的認可與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面對如此情形,劉鯈卻是喜聞樂見。
百姓能夠如此擁戴新君,便足以說明漢室還是非常得人心的。
他身為漢室宗親,自然也是與榮有焉。
……
就在劉宏出發後的第七日,曹操也是提前一步趕回了家中。
看著突然跑回來的兒子,曹嵩也是皺起了眉頭。
“阿瞞,你不是拜師求學去了麼?怎的只過一年就回來了?”
曹操趕忙行禮,解釋道:“父親,孩兒聽聞大行皇帝駕崩,於是便匆匆趕了回來!”
唉……
聽到這話,曹嵩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而今大行皇帝駕崩,宮裡的宦官失了勢,他們曹家身為宦官之後,進來的情況,自然也不容樂觀。
這不,就在前兩日的時候,朝廷一紙詔書,便直接罷免了數十位與宦官有關係的官員,而曹嵩也恰在其中。
曹操見狀,凝聲問道:“父親,您可知那新君是誰?”
“為父聽說,好像是那什麼解瀆亭侯,叫劉……噢對,叫劉宏!”
對於新君一事,曹嵩並未過多關注。
在他看來,那劉宏反正都是竇武和黨人選出來的,跟他們曹家的關係並不大。
曹操卻是神秘兮兮道:“父親,那您可知,孩兒與這新君是何關係?”
“嗯?”
曹嵩微微一怔,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兒子此番拜師求學,去的就是河間。
“我兒莫非與那新君相識?”
想到解瀆亭侯也是出身河間,曹嵩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倘若自己這個兒子真的與新君相識的話,那可真是天佑他們曹家了。
“不只是相識!”曹操一臉得意道:“孩兒此去河間,所拜之師,同樣也是新君的老師。
孩兒與新君,乃是同門師兄弟!”
“哦?”曹嵩猛然睜大了雙眼,“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曹操下巴一抬,“孩兒此番回來,就奉老師之命,來找父親幫忙的!”
“噓!”
曹嵩向曹操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起身道:“跟為父去書房說話!”
“好的父親!”
曹操點了點頭,然後跟隨曹嵩一同到了書房之中。
關好門窗之後,曹操凝聲道:“父親可知,那竇武之所以推舉宏師弟……哦不,是宏師兄為帝,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了獨掌朝綱……”
“不能吧?”曹嵩皺了皺眉頭,“那竇武雖是外戚,但為人品行還是不錯的,想來應該不會做出梁冀那等事情!”
曹操卻是無奈道:“父親,人心是會變的,那王莽在篡位之前,其品行為人,何止勝竇武十倍?最後結果如何?”
“嗯,我兒說的有道理!”
曹嵩點了點頭,然後問道:“說說吧,你老師想要我曹家怎麼做?”
“父親,您首先要做的,就是馬上去找到祖父,憑他老人家在宮裡的地位,應該可以確保新君儘快掌握後宮。
然後您再聯絡一下與咱們曹家交好的那些人,務必使其全力支援新君,必要的時候